是,婉儿说的有理,我很早就想整修一xia这花园了,就是有事一直搁着,这回正好彻底休整一xia。”傅二娘慢悠悠地说着,一手摇着檀香扇zi,一张遍涂脂粉的老脸笑得满是褶皱。
醉花荫(二)
苏老爷平日里忙于生意上的事,无暇顾及府nei事务,加上他当年qiang迫苏婉嫁那江州李太守,导致她年纪轻轻守寡颇为愧疚,因此傅二娘只是跟他提了一xia苏婉要求重整花园的事qing,苏老爷连想都没想便diantou答应了。
苏府花园大肆重整的事qing震动了整个扬州城,一时间城里的大小花匠都把这当作了自己发横财的机会,每日里去苏府mao遂自荐的人应接不暇。
这一日阳光明媚,扬州西郊某chu1民居,少年半跪着,专心致志地侍nong着花盆nei的几株幼芽,nong1密的睫mao在秀致的脸庞上投xia了阴影。
“小洛,最近那苏府正在大力招募花匠,妳怎么不去试试看呢。给我们这些穷家人nong花草,又赚不了几个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在旁笑dao。
少年轻笑着摇tou,“洛云没有什么本事,怎么敢接苏府这样大的生意呢。”
老婆婆摇摇tou叹dao,“妳也太谦虚了,上次我们家那几盆茉莉,在太阳底xia晒了十多日,yan看没得救了,这样都被妳给救活了。我看那苏府的花草怕也难不到妳。”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却也不再多话,专心手tou的活计,许久才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dao,“孙婆婆妳有所不知,那苏府的花草,却还真不是一般的花草。”
苏府花园一开始整修,苏婉整个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每日都亲自去花园里监工,虽然只是在早晨草草地兜看一圈,冷淡游离的目光懒洋洋地在每一个在花园里gan1活的花匠shen上扫过,蹙着眉tou不发一言便回去。
但是这对于足不chuhu,向来不喜huan与陌生人打交dao的苏婉来说,已经是相当反常的举动。
然而这guzireqing只是持续了一阵zi,十天半月之后,苏婉再到花园里时,人已经懒得走jin去,只是站得远远眺望一番便作数,与此同时,她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暴躁,每日里摔摔打打,动辄便打骂府nei的丫鬟chu气,nong得不到万不得已,丫鬟们能躲着她便躲着她,躲不过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天,喜儿又被苏婉骂得委屈,正独自躲在走廊角落里哭,忽然有人走近,她来不及揩掉yan泪,惊慌地一抬tou,却看到了一个男zi温柔的笑脸。
那男zi咳嗽了几声才笑dao,“喜儿姑娘,妳这是又被jiejie教训了吗?”
喜儿说不上话来,许久才诧异地dao,“妳,妳是二少爷?”
苏家二少爷苏墨喜儿只在五年前随着苏婉回家探亲时见过一次,那时候的苏墨只有十六岁,是个苍白秀气的少年,眉宇间总是带着几丝忧郁,虽然他是苏老爷唯一一个嫡chu的儿zi,只可惜因为ti弱多病且只好风月而并不受chong,如今五年过去,苏墨已由清秀的少年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