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着,却也有些不安。
而此地远离田地人群的地方只有一chu1,就是那洛云时常过去发呆的杏桃坡。
不自觉地走到上午时洛云坐过的那棵树xia坐了xia来。
午后阳光比上午时更炽,虽然只是从花叶之间细碎地洒xia,却也晒得人迷迷糊糊。
到这雁溪村半年来,他母zi二人的生活全都维持着表面之上的安稳与平静。
洛云略通医术,因此就在村西李老郎中的小药铺里寻了一份抓药的活计,zuo四日休一日,自己则呆在家中zuo些家务杂事。
死里逃生,诉尽衷chang之后,彼此都十分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
连喝了三个多月的药,tinei蛊毒已除,而那些超过lun常的亲密之事,自那之后一次都没有zuo过。
本以为余生这样相依为命着度过就是最好,谁知心却时常不由自己。
一看到那孙家的小姑娘,她便想到,总有一日,就连这样的日zi也会被打破,自己自然可以一辈zi独shen,而洛云今年十七,an理说已到能够婚娶之龄,他又生得这样讨姑娘家喜huan,只怕用不了多久……
苏婉将tou靠着树gan1,脸颊被chun日的nuan阳晒得燥燥,心却如xia过了雨一般chao乎乎的。
不知过了多时,有另一人背对着她在这棵树的另一边坐了xia来,听他轻声dao,“娘亲也喜huan这里。”
苏婉一怔,叹了kou气dao,“除了这里,也没chu1可去。”
洛云似有gan悟地dao,“坐在这里时,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什么烦心事也没有。”
苏婉酸涩地dao,“我以为,你总一人呆在这里,是不想见到为娘。”
洛云笑dao,“何chu此言。”
苏婉不再言语。
洛云有些苦闷地低声dao,“我总想着,要待娘亲好些。那些话,本来一句都不该说。今天却不知dao怎么了,全由不得自己。”
苏婉心中有些作痛,刚说了一个“你……”,却被洛云打断了。
他轻声dao,“娘亲也没有说错,有些事qing,不如gan1脆说说清楚。”
一阵香风拂来,diandian粉白的杏桃花ban落在他二人肩上shen上。
洛云捻起其中一片,初始看起来洁白无暇,只不过轻轻nie了一xia,花ban就成了透明,“你只以为我是为了周秀才的事qing生气。其实并不全是。我自是知dao娘亲与他没有什么。只是当年娘亲在倾慕那个人时,便有一半是为他的才qing。”
“那个人”自然是指江远初,洛云在亲手了结了他之后似乎仍极恨他,在提到这个给了自己一半血肉的男人时语气有些僵ying。
苏婉合上yan睛dao,“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又何必再提。”
洛云摇tou笑dao,“只可惜,我连那人一半的才qing也没继承。勉qiang写首诗来,也不过贻笑大方。娘亲想必十分失望。这本是我自己的问题,却还与娘亲置气……”
听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