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片黑暗和死寂,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可是那黑暗却没有尽,等她终于看到了光亮,欣喜地奔跑过去,却看到了傅景希浑是伤的倒在血泊里,无论她怎么喊都喊不声音……
他沉默而僵地走到她旁坐,将她颤抖的揽怀里。
傅臣商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没有再开。
脑海里回想起她凝着自己,第一次对他表白时孤注一掷般绝望的神,她说,“所以我无法接受你对别的人女人好,尤其那个女人还跟你有那么多的过去!就算你多看她一我都受不了……”
选择和傅臣商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有所准备,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觉得心力交瘁,比想象之中的更难熬。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正在此时,她看到前方傅臣商令人安心的影,她欣喜若狂,却在一秒看到他悲伤而失望地看着自己,毫不犹豫地转离开……
当时他无法理解这是怎样一种,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得很完,她不过是在无理取闹,而如今的自己……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意识越来越远,疲惫如般涌来,安久不知不觉就靠在那里睡着了。
怀里是奄奄一息的傅景希,她无法去追,退维谷……
“不问我为什么会知你在那里?”傅臣商问。
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的将她包围,安久抓住浮木一般立即死死揪着他一小截衣角不放,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来,呼也变得平稳
别走……她喊不声音……
不久前还在想,还有什么报应没有应验到上,一次又会是什么,现在果然不失所望的知了什么是痛彻心扉。
真的好累……
“景希……景希……”安久被梦靥惊扰,断断续续的呓语着,她的面越来越痛楚,似乎正在遭受极大的恐惧和煎熬,额上满是汗珠,泪不受控制地了来,“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
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什么”,面无表的反应,风轻云淡的神,看似是不介怀,其实已经是一种拒绝的姿态。
傅臣商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的表,为了傅景希而痛苦的表。
安久迎着傅臣商深邃得看不清摸不透的双眸,那慑人的眸光如同一层结界隔绝彼此的心。
别走,别走……一声声在心里呐喊,焦急如同烈火焚烧着自己的,可那人的影却越来越远……
此时此刻,她深切会到了景希夹在中间的两难局面是怎样的折磨。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怎么撇清关系,似乎只能越抹越黑,安久已经无力解释,疲惫地闭上睛。
那时,他挥霍的,是这辈就算倾尽一切恐怕也再也赎不回的珍贵。
当初之所以不敢跨那一步接受傅臣商,何尝不是因为害怕现今天这种局面。
他发疯。
“你如果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安久回答。
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自私?和傅臣商在一起的同时又希望跟景希能够和平共,始终不想放弃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