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青把右手从後来,伸到被窝里握住卫云翼的左手。
“全国最好的铁匠和匠都在京城里。冬官是那个张铁面,武库不会有问题。”
“朕知。”
卫云翼支起来,困惑地瞪著李玄青。要说行军作战,只要粮草、甲兵、将士不问题,剩的便是看将领随机应变,运筹帷幄。这匈铁蹄虽然说是可怕,但我方向来以智取胜,虽不能长保太平,却也勉可以守城池,偶尔还可小胜获利。
“是。”
怪不得匈人要在这
背後传来一声轻哼算是应答。然後又是一片沈默,死一般寂静。
不过更累的,恐怕还在後面呢。
这一路回来还真是累啊!
李玄青上了楼,沐浴更衣,倒便睡。卫云翼也不好多问,便也径自脱了衣服上床。半夜里,黑灯瞎火的什麽也看不著,卫云翼迷迷糊糊睡得浅,只听耳边一声叹息。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叹息。
“你们去把带回来的东西各样收好。镜尘留来服侍。”
一回:轻生死重节义,这才是男儿本!
卫云翼一听这话,这才恍然醒悟到:自从卫家灭门後,北方军队就一直於停摆状态,为了防止兵变,李玄青派了朝里最可靠的人去安抚协调,然而可靠虽是可靠,带兵打仗却是完全不行。退一步说,就算李玄青愿意派有能力的人上阵,无奈从太祖开始,一直镇守酒泉、敦煌的就是卫家军──一来卫家跟李家世代结亲,从太祖起兵前就是亲家的关系,可靠自不必说;二来太祖建国後打压功臣,除了卫家之外,其馀有战功的家族不是因罪获刑就是转行从文,所以到如今仍有战斗力的也只有卫家军。若不是此番事变,这样稳固的关系怕还是会继续去,直到千秋万代,或者天祚轮转,改朝换代。
“人壮,随时可以上阵。”
突然被褥窸窣,卫云翼翻了个。李玄青仰面朝天枕著两个胳膊,只觉一个人凑到自己,地枕在怀里,抱著自己的腰。
卫云翼背对著李玄青,手里紧紧裹著被。
“那就是将士不足,兵缺损了。”
而且一楼里就铁青著一张脸像要杀人似的,吓得婢女们没一个敢吱声,就连卫云翼也只是站在楼梯静静地看著他步步上来,本来想说句“你怎麽回来得这麽晚”,临到前竟只吐了个“你”字就再了没文。
“五年丰收,无旱无涝,太仓之米已经陈陈相因,就算全年无收也够军队吃一年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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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打仗了吗?”
这一天,李玄青回来得极晚。
ENDIF
“是不是甲兵不足?”
三个姑娘各自领了命,卫云翼也让镜尘脱了衣服,坐在浴盆里,闭上睛。
(9鲜币)第九十五回上
“粮草不够吗?”
“我在。”
“朕手上,没有将军。”
李玄青叹了气。
的松衣服,连带都是新的,叠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那你还担心什麽?”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