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啊……”
北的黄沙朔风开始在他的心中起,羌笛呜咽,月寒铁冷,打著卷的枯草在如雪的沙丘上走如狂。刀光剑影
卫云翼说完这句便笑著对廖文行了个礼,然後二话不说,转了秘书省小院,直接回自己里去了。
卫云翼吃了一愣,心里虽不知他所贺为何,也只能且拱了手回:“不敢不敢,不知卫某喜从何来?”
廖文接著就把匈使节如何公然挑衅,我方文武百官如何怒斥他狼野心,最後一致定战书,推选将领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这回轮到廖文吃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反是一副了然於的态度:“怪不得,我就说卫兄今天怎麽还来当值,看来是陛还不曾明说。也难怪,昨天那边还吵得厉害得很,据吏的秦大人说,陛末了连玉玺都抬来了,威胁说要是让他放人就要把玉玺砸了。啧啧……唉!”
廖文折腾了半天才发现卫云翼好像神不对,便慢慢住了手,仔细琢磨起他的神态。
不过临到门外,他又仿佛突然变了心意,绕过楼门,悄悄往树林里每日练功的地方走去。
“恭喜卫兄!贺喜卫兄!”
“虽然陛暂时还不肯放人,不过卫兄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到时候卫兄一骑关,战功在手,洗冤和雪耻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卫兄此後再也不必忍辱负重在深之中,龙袍之了!等到卫兄勒石关外、回龙台之日,小弟定当临风遥祝,为卫兄洒酒一壶!”
“自然自然。若能成全此事,卫某定当竭尽薄俸,为诸位大人祝酒。”
“不不,怎麽会?”卫云翼赶紧笑起来,“只是这机会来的太突然了,卫某还难以相信竟是真的……”
“怎麽?卫兄……难不兴?”
一路上,卫云翼心里挂著李玄青,也没考虑别的。等到了秘书省,一大门却正见廖文迎了来,一看见自己,笑得一脸灿然,拱手贺:
“哈哈哈!果然果然!”廖文说著拍了拍卫云翼的肩膀,“卫兄向来沈稳,不像我这般喜怒都藏不住的。不过卫兄顾虑得也有理,毕竟陛那一个大关还没有攻克,等我们劝服陛後,我们再摆酒庆贺也不迟!”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廖文一边说著一边亮著眸了个洒酒的动作,那样,仿佛他已经看到卫云翼平匈、脱离苦海的飒英姿。他一边开怀大笑一边手舞足蹈起来,拉著卫云翼一会儿抱一会儿拍,得卫云翼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随他晃来晃去。
征的事大动肝火,唇枪剑。卫云翼收拾收拾东西便径自去秘书省工作,毕竟耽搁了这麽久,也不知廖文是不是早早回来赶工了,又或者省里添了别的人在帮他事。
可是,卫云翼的本来不该是这样!
踏碎枯叶的脚步停止在一棵树明显剥落得过分的树前。卫云翼的手指摩挲上乾枯糙的树,手掌微微用力,划过掌心的刺告诉他久不拿剑的手心已经变得柔,厚茧已经被温泉泡得轻薄,好像江南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