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唐天远,兔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竟然……”
唐天远便开不了了。
郑少封对谭铃音说,“你可以把这小狮献给皇上。皇上对皇后向来有求必应,现在皇后想看狮,你投其所好,肯定少不了好。”
想到这里,唐天远打算劝谭铃音赶紧把糖糖送走。可是一侧,看到谭铃音对着糖糖依依不舍的神,他又有些犹豫。谭铃音是一个可以为了钱卖掉节的人,但此刻有天大的好摆在面前,她却舍不得把糖糖转手,可见她有多喜这小东西。
唐天远连忙打断他,“你休要胡说。”
唐天远和谭铃音听得恶寒。
“住!”
再说了,她也不愿意把糖糖送给别人。
谭铃音便摇着尾巴给他开引路。
郑少封见他恼了,连忙把折扇往唇上一拍,果断闭嘴。他有些意外,以前又不是没开过这种玩笑,比这更过火的还有呢,哪一次生过气呀。唐天远有些冷清,发怒于他来说绝对是需要耗费力的稀有绪。
谭铃音没听到他们两个的交谈。她在前面带路,转想跟钦差大人
唐天远皱眉,“池州知府一旦得知此事,定然会不停蹄地前来。为免旁生枝节,你还是早些动吧。”赶紧走……
答,“是,有一次跟蒙古的一个小王打起来,他养了一。那人不是东西,给狮喂人肉。”
郑少封摆手,“不急不急,他今天肯定来不了,”他看向谭铃音,“走吧谭师爷,我们去转转。”
唐天远不放心,还是跟上来了。他一把扯住郑少封,低声说,“你莫要在我的县衙沾花惹草。”
“奇了怪了,我沾哪朵花惹哪朵草了?我才刚来你这不上两个时辰,认识的唯一一个女人就是――”郑少封说到这里,恍然地看唐天远,“啊!我明白了。我心里还奇怪呢,你是师爷怎么是个姑娘,原来你们……”
谭铃音觉得,等糖糖真长牙来再说也不迟。
“你失恋半年多了。”
谭铃音看了一墙角的糖糖。她觉得事不能光想好。糖糖只是从海边捡回来的、长得有些奇特,未必就是狮。倘若她把糖糖献给皇上,皇上养到最后发现这本就是一条狗,让他在老婆面前丢脸,那么她也就活到了。
郑少封怒了,“什么沾花惹草,老刚失恋,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不成?”
郑少封是个不安分的,在屋里关一会儿,又想门玩儿。他问谭铃音此地有什么好去,谭铃音认真介绍了,还自告奋勇地要带他去。
其实,想象一,一个漂亮姑娘,养一威风凛凛的狮,那画面也好玩儿的。
好吧,虽然糖糖现在跟“威风凛凛”这个词一边也不沾。
郑少封看了两人的不愿。他刚才也只是提议,献不献其实不关他的事,因此现在只是提醒他们,狮是猛兽,天生嗜血,这一要好好驯化,防止它长大伤人。
他突然想起来,糖糖确实对血气有偏好,曾经有厨房的杂役抱怨过糖糖偷吃厨房的生猪血。没牙的时候吃生血,等长牙呢?
唐天远则有另一层顾虑:狮可是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