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却没理公务,而是偷偷潜南书房。
其实若说一希望都没有,那也不尽然,大不了跟钦差作对么。可是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小小的乡绅去冒这个险。
宗应林看着孙员外灰败的脸,又,“我看你还是心别的事吧。这个钦差行踪神秘,而且第一次现的地方就是铜陵。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巡查政务。”
唐天远昨天表现得淡定如常,好像手稿不手稿的不关他事,那完全是因为有个唯恐天不乱的郑少封在。唐天远知,他若是料理谭铃音,郑少封必定会手,倒不如等那家伙走了,再跟谭铃音算账。
孙员外愣住,“大人的意思是……”
是不是自己人,从饭桌上就能看来。比如这谭师爷,宗应林就能受到她的敌意。他吃那盘晶虾仁,旁人便都不动,只有谭师爷,一个劲儿地夹夹夹!由于在饭桌上还要同人喝酒说话,他自是抢不过她的。
“最好是这样,”宗应林,“剩的黄金有线索了吗?”
宗应林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唐飞龙此人如何?”
孙员外还有些不甘心,“大人,我儿他……”
两人的评价和宗应林的印象差不多:有脑,有胆识,有肋,可以收用。
孙员外和周正都无奈摇。
跟他示好:教训你是给你面,满脸堆笑地跟你东拉西扯半天实际一句有用的话不说,那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呢。
大家都是男人,宗应林一就懂了,跟着笑,“那小倒是艳福不浅。”
酒足饭饱之后,宗应林休息了一会儿,周正带着孙员外前来求见了。
不说这三人如何密商。且说这一,谭铃音吃饱喝足,午睡过后,被唐天远打发去整理文书。
“大人请放心,该理的都理了。”
翻墙,撬锁,一气呵成。唐天远在谭铃音的房间里一通翻腾,终于找到了他昨天
周正摸着山羊胡,笑得有些猥琐,“这个,唐大人年少风,他想让她当,她自然就当了。”
宗应林无奈地摆摆手,“令郎的命不好。倘若没有钦差手,这事自然好办。可现在钦差大人亲自发话了,莫说是我,就算是布政使,也驳不得。”
周正对谭铃音的评价不太,“此人贪吃又贪财,时而疯癫,且是个半瞎。”
这种事,急也没用。宗应林现在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个唐飞龙。他是个变数,能不能为己所用,还有待考察。黄金之案牵涉重大,必须找最可靠的人。宗应林本来打算把铜陵县攥在自己手里,他都托人去吏打了,可惜晚了一步,唐飞龙凭空冒来,占了好窝。
上级交完毕,唐天远治酒席招待了宗应林。他知宗应林贪吃,便了几好菜,又开了一坛从京城带来的二十年的竹叶青,宗应林自然能受到他的诚意。考虑到谭铃音也比较贪吃,唐天远把她也叫上了。反正她是师爷。
目标:神秘的手稿。
宗应林又问,“那个姓谭的师爷呢?”
“那她又是如何成为师爷的?”
宗应林摇叹,“你们的好事,倘若被皇上发现,可是要血成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