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个吗？未婚妻？”

谭铃音摇了摇。

朱大聪笑，“你好像很怕我？”

“为什么怕我？”

里面立刻闪来一个小厮，满面堆笑地凑上前，“在，少爷，您找我？”

他执拗地看着她，表严肃，像是要供一般。谭铃音张了张嘴，往后退了一步。说实话，她刚才也不是很怕，现在真有怕了。

“你娘不要你了。”

朱大聪，“第三个得知婚对象是我，未及成亲便郁郁而终。从那之后我就坐实了‘克妻’之名。其实我并不相信命理之说，但第三个姑娘确实是因我而死，我为此一直疚悔恨到现在。自那之后，我心灰意冷，娶妻的心思也就淡来。”

唐天远冷哼。

唐天远眯看着那门可罗雀的珠宝店。他突然扬声朝后喊，“黄瓜。”

谭铃音并非没见识过好东西，但这几年过得不像往常那样富裕，她自己也变抠门了，因此虽然手有余钱，她依然没买太贵的首饰。

糖糖看到它主人走那间屋，便也兴冲冲地想要跟过去。

谭铃音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只觉烦闷无比。她试图劝他，“你不用疚，两家的婚约是父母之命，你又没有错。而且，她也不一定就是因为婚事而死的呀。

“嗯，你带几个人，去一趟济南。”唐天远说着，让黄瓜附上耳朵，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但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那个人该死。自那之后，我的名声更不好了，旁人都说我命主孤煞。加上我的两个未婚妻接连病死，我……”他说到这里，眉拧得更甚，像是用小刀在额上划了“川”字一般。

东西，想必是糖糖。

朱大聪看她喜，提议她可以免费试。

黄瓜边听边，末了说，“小的都记住了，放心吧少爷。”

糖糖只好走回来，不解地仰看他。

“……”谭铃音没想到他这样坦诚。

这边谭铃音被朱大聪引着走珠宝店。她再一次来到这里，难免又赞叹一番。女人嘛，谁不喜漂亮致的首饰。

谭铃音好奇，“你知什么？”

唐天远，又看向珠宝店。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藏什么鬼。

“我又不买。”

“我……”

它像是听懂了，沮丧地低蹭了蹭他。

谭铃音应了一声。

唐天远又，“不过让你买东西，就去了这么久，越来越没用。”

朱大聪摇叹了气，“我家乡的人，也有不少怕我的。只因我爹有些势力，我自己面相又有……凶。”

朱大聪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继续说，“其实，我打死过人。”

“糖糖，回来。”唐天远制止它。

谭铃音有些恼，她又不是他的丫鬟，凭什么被他呼来喝去的，现在还斥她。谭铃音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他责备，她偏不给他面，一转，直接走珠宝首饰店。

谭铃音心想，不只是面相凶吧……

朱大聪立在原地，朝不远的县令大人拱了拱手。

朱大聪突然一松，黯然，“算了，你不说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