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湛蓝的,上有两疏淡的星,唐天远指着那唯二的两颗星星给谭铃音讲故事。故事是现编的,谭铃音没听过。唐天远一开始也只是胡扯,怕谭
糖糖在前面带路,他们在后跟着走。
县令大人倒是八风不动得很。他安她,“现在天已晚,这里黑灯瞎火的,无论有什么办法都不好轻举妄动。就算爬上去,黑夜里走山路也不安全。我们不若索在此过一夜,等明天再想办法去。”
太阳逐渐西斜,井中光线晦暗起来。谭铃音的心也一同晦暗。她很是不安,一时又是担心糖糖会不会遇到危险,又是不晓得该怎么去。她扒着井踅摸了半天,终于颓丧地坐来。
他说得有理,谭铃音也只得作罢。
次路。过了好半天,它才走回到县衙。县衙外的大门槛太,这会儿门没人把它抱去,它脆一掉,了古堂书舍。
几人准备了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打架的兵,照明的火把,治伤的药品和纱布,救援用的绳索等,这就发了。
看到谭清辰,糖糖可算见到亲人了,呜呜哀叫,咬着他的衣角不松,一个劲儿地往外拖。
谭清辰看看天,这就快傍晚了,他们能去什么,一走就是一天?再看糖糖这反常的样,多半是遇到什么阻力了。而且这阻力还不小,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小动回来求援。
不靠谱归不靠谱,他们又没有别的办法。县太爷和谭师爷去这么久都没回来,这是从前没有的事儿,还是要尽快找到为妙。
山中的夜尤其黑,杂树繁花把天光都遮了,只些微漏些星辉,聊胜于无。几人举着火把,才得以看到那黑的井。
谭清辰很是诧异。糖糖一直在那里,因此他第一想到的就是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他让人去县衙找谭铃音,伙计很快回来说铃音一早门了,与县太爷一起,至今未归。
两人便坐在阴冷的井底,仰望上那一小片天空。这是实打实的坐井观天。
小家伙的份尚未被澄清,大多数人仍以为糖糖是只狗。现在,他们抄着家伙跟在一只小狗后面找人,总觉得这种法略不靠谱。
糖糖真快累成狗了,但还在持着。这次回去顺利了许多,因为有记号指引。不过山路有些漫长,他们找到那矿井时,天已经黑了。
糖糖对着井狂叫。
连番惊吓之后,谭铃音的胆也壮了。两人静来分析造成这样场面的各种可能,县令大人还夸了她聪明,谭铃音很是得意。
井底谭铃音正和唐天远靠在一块说话。今天午她睡醒之后,两人无事可,唐天远又开始刨尸,刨第三颗颅之后,他果断罢手。倒不是怕吓到谭铃音――反正有他在嘛,他主要是担心这矿井多日无人修缮,不知结实与否,万一挖着挖着又造成塌陷,那就不妙了。
县衙的人并未交代这两人的目的为何,谭清辰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机密,也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周正诸人――县衙里是分帮派的,这个谭铃音和谭清辰提过。谭清辰只把几个平时和谭铃音交不错的衙役请了来,想同他们一起先探个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