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铃音脑袋冲,只觉整个世界都在地动山摇,她晕的很,不满地拍打唐天远,“你放我来!”
唐天远在退思堂里,但没有办公。他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院中打着旋向飘的枯黄落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天远甩麻袋一样把谭铃音扛在肩上,他扣着她的膝弯,冷,“罗嗦。”
谭铃音还想胡搅蛮缠几句,却冷不防自己突然就离了地。她惊呼一声,尚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形成折叠的形状,肚面垫了个的肩膀。
现在,谭铃音走到谭清辰面前,俩眉一耷拉,说,“清辰,我疼。”
你不懂,谭清辰心想,你一也不懂。你只知我担心你,但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你也不知你对于我的意义。你只当是我在生你的气,其实我更多地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
谭铃音走
谭铃音愣了一,便回抱住他。终于好了,她长长地舒了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说这种话,实在太无耻了。谭铃音悲愤莫名,还想拍他,可惜无从手,只好无力地垂胳膊。她的也安分地垂去被他扣着,于是她就这这样像块抹布一样挂在他肩上。
☆、第39章
谭清辰却有些动摇。生气归生气,心疼也是真心疼。
谭清辰没理她。
谭铃音第二天才回了县衙。
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可是他一个字也无法宣之于。这些话堵在腔之中,像是盘踞的树,纠结丛生,把他的得一阵阵闷痛。
谭清辰越抱越紧。
因为哑巴是不上她的。
有的时候,他真恨自己是个哑巴。
其实谭铃音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旁人,特别是县衙里的人,已经想得比她担忧的还要深远了。也不知“县太爷和谭师爷关系不同寻常”的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总之现在衙门里一多半的人都相信确有其事。不过现在民风开放,底层人民群众的观念尤其大胆,有私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更何况是这样的俊男女,郎才女貌,旁观者看着也赏心悦目,容忍度就更了。
到他气消了,也就好了。
唐天远低声,“手老实,你摸哪儿呢!”
怎么办,清辰更生气了。谭铃音趴在县令大人的肩膀上装死,一边思考着这个令人忧郁的问题。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县衙,而是尾随着清辰回了古堂书舍。谭清辰没有理她,也没有阻拦她。谭铃音就更不要脸了,脆张开双臂挡在谭清辰的房间门,“清辰,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让你睡觉。”
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走的又是野路,谭铃音并没有真打算让清辰背她去,不过是没话找话而已。
谭铃音故意夸张地了,一边偷偷瞟她弟,“要不你背我去吧?”
谭清辰拧着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把将她拉怀中紧紧抱着。
谭铃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好了,这次真的是意外,不会有次了。我知你担心我,我懂。”
唐天远把谭铃音扛山,一路上谭清辰的脸愈发不好,偶尔被火光一照,直像是要大开杀戒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