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谭铃音发现,县令大人一提到谭清辰,表就有些古怪。像是有什么事儿要说、但又不好开;表面上装作不怎么关心,但实际上又暴了他对一切与清辰有关的事都无比在意的心。
唐天远很享受谭铃音崇拜的神。
所以谭铃音这几天对县令大人的态度狗的。
对于县太爷,周正觉得那小神仙不给写举报信已经让人谢天谢地了,他也不求太多。再说了,听县太爷那意思,钦差大臣已经盯上铜陵县,想着找茬开刀,所以为县令只能这样,算是赢得民心的功德一件。从这个角度来看,周正是和县太爷站一边的。
说实话,这个猜测不无可能。清辰本来就长得好看,气质
县往年征粮都留有记录,谁家有良田多少中田多少,哪个乡交多少多少……唐天远完全可以照以前的标准走,这样可以省不少事。
“不会是看上咱们老板了吧?”小庄忧心忡忡。
而且,县令大人还去过两次古堂书舍。
不过,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不和谐,原因竟然是谭清辰。
于是周正就想办法把孙、齐两家劝回去了。他们一开始自然不肯听,周正只好抖重磅消息,“县令大人已经发现有人盗采黄金了,只暂时还不知是谁罢了。倘若被他发现什么,你们还有心思关心那蝇小利?”
孙、齐两家大都服从了县太爷,排在他们后的,也就不敢言语了。田产统计行得很顺利。
平老百姓对此举乐见其成,田产大则表示很不满意,孙、齐两家首当其冲。两家人都找了周正疏通,想打听一县太爷这是几个意思,胆也太大了,是不是不想混了。
谭铃音佩服县太爷。这人的私德有待商榷――“妙妙生是大变态”的言直到现在还活跃在八卦市场,但公平来讲,他是个好官。田产统计一般都是国家主导,其中不知多少猫腻,像县太爷这种,一个小小芝麻官,上任不到一年就敢大刀阔斧地改写田产统计册的,实在不多见。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其中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县令大人的发,也只能是一心为民了。
两人倒是不闹了,吓得坐立不安。周正安抚了好一会儿,并向他们保证“县太爷并非一颗赤心向朝廷其实他是可以收买的”,终于打发走了。
这件事的意义在于,有了这个新的统计册,以后征税就基本照新的来了,不止今年,往后的每一年,这些大人家都要照新的统计册如实交税。
据当时在场的伙计小庄描述,县太爷对自己买的书漠不关心,只是一个劲儿地偷看老板。
但是吧,考虑到前县令人品不那么可靠,唐天远觉得那死鬼县令征粮时多半会存有瞒报克扣的行为,大人家给好就可以逃赋税,到来这些担还要摊在普通老百姓上。因此本县县太爷这次没急着征粮,先让底的乡里把本地各家各的田产再统计上报一遍,有胆敢隐瞒少报的,罚没田产,里长连坐。统计完之后,他会派人乡去查。
谭铃音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让她提了警惕。因此他再问什么,她都遮掩着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