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让我回去想一xia,再给你答复好吗?”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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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朱大聪的理由有很多。第一她亏欠他,第二他人好,第三这算破镜重圆,第四她可以回家了,第五……
不嫁给朱大聪的理由呢?
好像没有。
谭铃音托着腮发呆。为什么,她明明知dao应该跟他回去,无论对谁,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可她就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
她蹙着眉,右手指无意识地拨着左腕上的珊瑚手串,珊瑚珠之间发chu轻微的摩ca碰撞声。她低tou看那手串,珠zi粒粒圆run饱满,se彩鲜艳生动,正是上次县令大人赔给她的那串。后来他还夸过她dai着好看,并且自信地表示他的东西就是比旁人的好。
简直太自恋了。
谭铃音一不小心又想到她和唐飞龙那乌龙一吻。虽知dao是个误会,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脸颊发re。
她双手捧着脸,自言自语dao,“我才不喜huan他。”
糖糖就卧在她脚边,听到她自言自语,它抬起小脑袋懒洋洋地看了她一yan。
也不知dao是不是她的错觉,谭铃音总觉得糖糖的yan神里充满着鄙视。
不想了不想了,心烦意乱,chu门遛狗去也。
在遛狗的路上,谭铃音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唐飞龙。
之所以不想看到他,是因为一见到就别扭,莫名地还有些心虚,甚至看到他笑,都觉得不怀好意。
唐天远却很乐于看到谭铃音。他知dao朱大聪送东西讨好谭铃音的事,现在有些担心谭铃音被他骗走,于是提醒dao,“我听说,好ma不吃回tou草,你不会不知dao你那前未婚夫在打什么主意吧?”
谭铃音很诧异,“你怎么知dao的?”
“本官这么英明神武,掐指一算也能知晓,”唐天远大言不惭地chui着niupi,又dao,“你们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你又何必与他纠缠。”
谭铃音不想提这些,“关你什么事。”
唐天远心想,自然关我的事,因为你只能与我纠缠。他一本正经dao,“相识一场,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
“顾好你自己吧。哦,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恭喜大人喜结连理,求娶到才貌佳人。”谭铃音说着说着,难免有dian阴阳怪气。
唐天远有些意外,“你如何得知此事?”
“全衙门的人都知dao啦,礼bu侍郎他老人家真是yan、光、独、到。”
就不能指望那帮xia人嘴巴有多严。唐天远无奈摇tou,别人说几嘴也就罢了,无所谓,但他不想谭铃音误会此事。他有心解释一xia,突然转念想,不如趁机试一试谭铃音,看她是否在乎他、会不会为他吃醋?
想到这里,唐天远笑dao,“我娘告诉我,那司家小jie德言容工无一不好,且知书识礼,不愧是大家闺秀。怎么,你自惭形秽了?”
“自惭形秽”这个词,早在谭铃音那场清晰无比的梦境中就chu现了。当时唐飞龙指着自己的新娘zi这样对谭铃音说。现在,他还是这样说。
所以说,她的梦果然没zuo错。
谭铃音也不知为什么,心tou突然就冒起来一簇火,烧得她理智全无,脱kou喊dao,“我知dao我是个要脸没脸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也没礼貌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