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宗应林又问了一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唐天远的视线落在她翻笔录的手上,他提醒她,“你指甲长了。”
“大人,带兵的是个铁面人。”
唐天远捧着她的手,脸上没什么表,心中却小鹿乱撞。他早就想给她修指甲了,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怎会不兴奋。
他这种事时表特别虔诚,像是对待价值千金的瓷。谭铃音看到他那样认真的神,不知怎么的心中又酸又。
“你知什么,他就知什么。哦,你不知的,他也知――桑杰那个混,当初灭时了乱。”
“大人?”
唐天远没听到一样,他从书架上拿来一个盒,里面有修指甲的、掏耳朵的。他把指甲刀和小锉拿来,拉着谭铃音,“坐。”
“哦。”谭铃音看了一,也没在意。
“咳。”他老脸一红。
“铁面人?这倒是个很好的线索。嗯,也可能是他不愿被人认来,才了铁面。”
这话有模棱两可,周正小心问,“他知什么?”
两人都对军营不熟悉,自然无法揣测这个神秘人是谁。
***
谭铃音也跟着脸红了,她又想缩手,可惜缩不回来。
他剿匪的兵有多少?从哪儿来的?”
唐天远扫了周正一,手上动作并未停。他一边给谭铃音锉指甲,一边对周正说,“我知你想说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周正说着,右手举起来比划了个手刀。
但是唐天远却想到了谭清辰给谭铃音修指甲的画面。他拉过她的手,“我帮你修吧。”
周正低,“大人,那唐飞龙平时就总防着我,对我颇多忌讳,有事也想方设法不叫我知。”
宗应林便暂时把此事搁,又,“那唐飞龙应该已经知了。”
谭铃音去退思堂找县令大人,两个人打算据土匪们的供,大致估算一那个矿山到底产了多少黄金。
虽然他得有慢……
“啊?”谭铃音忙往回缩手,“不、不用了……”
“两万两,黄金。”
宗应林发了会儿火,也没那么气了,反正跟这种人生气,气也白气。他自言自语,“从时间上来看,那个兵营离铜陵不远。他没来池州,多半是从安庆调的兵。奇怪了,他哪有那么大脸去安庆调兵,还一调就是一千?”
谭铃音不好意思,“真不用。”他好歹是县太爷,自己的指甲都要旁人来修,却为她这样的事……
宗应林。
唐天远撩看她,似笑非笑,“再说话堵你的嘴。”
周正选择地答,“大概一千。”
周正脸大变,“大人您是说――?”
周正
“不知不知,你到底知什么?!”
宗应林明白他的意思,“能买通就买通,买不通的话……你看着办。”
周正走退思堂时,看到县太爷正在给谭师爷修指甲。
净小巧的指甲剪掉多余的分,用小锉仔仔细细地锉圆,再用帕小心地掉粉末。
谭铃音脸一红,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