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铃音依言照。郎中不停地更换晶片,同时还让持字的人一直更换手中纸张,直到谭铃音的答案变成“十分清楚。”
他现在一定很忙吧,会不会很累呢……
唐天远更加激动,他像是渴慌了的兽,不断从她中寻找甘霖。他多希望他们就这样缠绵去,永远不要有尽。
“你……”
他想得心都快裂开了,想得像是不见她一面就要死掉。
“我也想你啊。”谭铃音小声说。
不远举着其中一张,问谭铃音,“能看清吗?”
都不知是第几次了,总之最近越来越想得频繁。唉,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说不清楚是酸是甜还是涩,那觉缠满心,挥散不去。满脑都是他,烦躁得想故意抛开,又舍不得……
后的两个丫鬟惊叫时,谭铃音才发觉,这本不是幻觉。
一场雨过后,杏花落了满径。谭铃音踏着雪白的花,莫名地又想起了唐天远。
她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被她扯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席卷来,风一样刮得她心慌意乱。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回吻他。
“郡主,看来你病的不轻,”郎中摇叹,又拿起一片,“现在呢?”
良久,谭铃音松开他,趴在他怀里息,问,“你怎么来了?”
郎中举起一个小晶片,置于她的左前,“能看清吗?”
掰着手指算算,还一个多月才能见到呢!
谭铃音有些郁闷。她连着为此兴了好几天呢……
郎中了,“你把右挡上,我们再试一试。”
郎中记这个晶片的编号,又帮她试了右,也相应记了。
这样想着,谭铃音竟然现了幻觉。
谭铃音家院中也种了杏树。稀稀落落的几株,一直通向墙儿。杏花是白中透着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托宋代某名句的福,再没有人敢挨着墙儿种红杏了。
继续摇。
说是三日,谭铃音等了十几日,也不见人来。想是那郎中觉得自己平有限、救治不好,所以跑了?
丫鬟聪明又有,连忙避开了。
三月,是“红杏枝意闹”的时节。
――她看到墙上,烂漫的杏花后面,立着一个人,看影就知是他。虽然看不清脸,但谭铃音就是能觉到,他在对她笑。
能看清才怪。谭铃音摇了摇。
“咦?”谭铃音有些惊讶,“还真是有些清楚了,这是不是一个‘天’字?”
她安抚住丫鬟,让她们先去,不要声张。
谭铃音有些激动。这个好像真的用?
谭铃音想,他最近在什么呢?他一直在给她写信,她知他年后离开了翰林院,调礼了员外郎。别小看礼,里的弯弯绕深着呢,够唐天远参一段时间了。最近的一封信,说的是礼在准备今年的科举考试。今年逢三年之期,会试加殿试,可够忙活的了。
“我怎么来了,我想你了啊。”
谭铃音等着他开药方,结果郎中把东西一收,“我三日后再来。”
谭铃音看着他从墙上来,看着他缓缓走到近前。
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