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纪衡垂丧气地扶着额,一一地扯着腰带。终于,他也想不更好的办法,于是又把盛安怀叫了来,“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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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气得脸发白,她扭找了找,抄起离她最近的一个条凳,双手举着对着方俊一通暴打,边打边骂,骂了两句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打。
纪衡全力解决小铃铛时,田七正在宝和店跟一群太监侃大山,丝毫没有接收到来自皇上的怨念。今儿皇上门了,她也不用在乾清候着,便跑了来。上次那个印章皇上还给了她,今儿刚了手,卖了八十两银,这么一倒手就赚了三十两。她揣着钱很兴奋,一时又不知藏在哪里好,怕皇上发现了再偷走。
方俊抱着蹲在角落里,不敢还手。
不远聊天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拉开他们,几人
盛安怀很快找来一个崭新的夜壶,纪衡以此为由让盛安怀帮他解开了腰带,立刻又把盛安怀轰了去。<
别人没搭理他,他又重复了一遍,“着急……”用的还是河南音。
方俊又,“是。”
什么抓,本就是杀,而且是杀人全家!
小太监们照例恭维了一阵田七,说着说着就开始挖起宝和店的光辉历史来,然后就说到了陈无庸。陈无庸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官方定评),但是倒卖古董确实有一手,睛很毒辣,大家虽然对他的人品嗤之以鼻,但说到这一,都不得不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陈无庸的丰功伟绩很有聊,几人围在一吧啦吧啦地说着,田七不想搭茬,便只低喝茶。
他们正聊得兴起,一直沉默的方俊突然开了,“着急……”
方俊两手着太阳,一个劲儿地摇脑袋,“着急、着急、着……急……”还是河南腔。
方俊摇,皱眉,“不是杀,是抓。陈公公让我……抓季青云。”
终于解决了某个麻烦。纪衡看着那一串铃铛,目凶光,“个小变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手中这小铃铛工很致,丝线一时看不材质来,但泽鲜亮,质地柔韧,应是上品。银质的铃铛上刻着图案,这图案有些熟,他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总觉那好像是很遥远的记忆。
田七攥着他衣领的手突然握得更紧,她直直地盯着他,沉声问,“是陈无庸,让你找季青云?”
方俊睛一亮,猛,“找季青云!”
“你急死算了!”几个人便要把他打去。
一个小太监便推他,“急就去茅房,你在这里说一说就不急了?”
田七连忙拦住他们,转而问方俊,“你想说的是找、季,对不对?”
纪衡虽然恨,却终于没把铃铛扔去,而是放了怀里。
“他让你杀季青云,对不对?”田七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气得发颤,竭力克制自己没有动手揍这家伙。
见皇上不理他,盛安怀便自行解圣上的佩剑,又顺便把他箭筒里的箭都拿走了,检查一遍营房,没有利了,这才满意离去。
才帮您收着吧?”
方俊了,“季……季……”
田七连忙把他拉到角落里,扯着他的衣领,“季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