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越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装信了,总之不再问别的,只是说,“皇上的伤全在背面,可见当时该是趴着未动。幸好他这样了,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田七有些奇怪,“为什么?”
她边走边哭,心疼得一一的。她力气很有限,被他压得两发,但是她暂时忘记了这些。她只知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回去。哪怕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把脚走烂了,她也要把他回去。
“因为蜂更容易识别快速移动的人和,对于静止的,则没那么灵。趴着不动比乱跑要,除非人能跑过蜂。”
起来。他的比她大许多,这个过程她相当吃力。皇上昏得人事不知,不能自己走路,田七使他趴在她的背上,她找准了回去的方向,拖着他一步一步前行。
走了几步,田七想起一事,伸手在皇上的腰间摸了摸,摸一个小哨。这哨是专门与附近的侍卫联络的,就是不知附近有没有侍卫。田七鼓着腮帮了一哨,罢继续走,走几步,又一次。如此反复。
因哭得太多,田七两红,脸上还有未的泪痕,角挂着一滴泪将落未落。纪衡伸过去一只手,指轻轻托了一那泪滴,泪便落在他的指肚上。他了田七脸上的泪痕,笑,“哭鬼。”
虽然三更半夜地聊天有些奇怪,但田七还是坐在了床边,说,“皇上,您想聊什么?”
田七只好爬上床,钻了被里,和他一样趴着,与他紧紧挨着。秋夜已经凉了,但是被里的。田七扭着脖,把脸正对着皇上,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纪衡便和田七对视。
两个侍卫把纪衡运上了,田七叮嘱他们皇上背上有伤,要小心一些,然后和另外一个侍卫共乘一骑,一同回了行。
纪衡把被掀开一些,“上来。”
田七听罢,既庆幸,又有些疚。皇上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她,大概就能跑过蜂了吧……
田七看到皇上清醒了,十分兴,连忙要去找林大越。纪衡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朕已经好了。你上来,陪朕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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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或是他的运气不错,田七走了不到一百步,便看到了几个听到哨声前来救驾的侍卫。
两人
那一的红疙瘩太过目惊心,田七在一旁看得心又是一阵痛。林大越和王猛见惯了各种病症,此时都很淡定,林大越还能一边忙活一边问田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之后立刻传来了林大越。林大越一看皇上被蛰成这样,怕他中毒太深扛不住,先扎了几针护住心脉,然后着小镊一一地给皇上毒刺儿。王猛给他打手,把他过刺儿的地方都涂好了解毒去镇痛的药。
纪衡轻轻推着田七的肩膀,把她叫醒了,“起来,地上凉。”
纪衡是在深夜醒来的。他睁开睛,第一映帘的是田七的睡容。她正跪在床边,肩和伏在床上,两手交叠垫着脸,细眉微蹙,睫时抖,显是睡得极不安稳。
田七不敢说实话,只说她和皇上走散了,再找到皇上时,便看到他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