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冲如意挤了挤睛,安抚地笑了笑,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田七以为皇上说的是硌得慌,谁知他拉着她的手放在间,“这里可不能受委屈。”
田七便用小勺舀起药汁,送到皇上唇边。
虽然这种说法有无耻,可是甭知不知,谁会去揭皇上的短呢,还想不想混了。
纪衡让那女把药端来,田七接过,手托着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好了,便端到纪衡面前,“皇上,喝药吧。”
田七觉得,皇上这一
太后很无语。虽然被蜂蜇了也很疼,但蜂和老虎是不能比的。她松了气,便数落起纪衡来。
“皇上……”田七皱眉,这样躺来压着背后伤可怎么办。
纪衡躺着不动,笑,“你喂朕。”
这是纪衡给底人新立的规矩,甭什么事儿,都要先在门外说一声,不许随便闯皇上的卧房、书房以及各种房。
纪衡半闭着睛,受着背上田七温柔的抚摸,他浑放松,舒服得很。
纪衡一声不吭地全盘接受了数落,顺便在太后面前夸奖了田七,声称他被蜇得晕过去,幸好田七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这是他和田七串好的话。
正着药,如意来看望他父皇了。纪衡让人把如意领了卧房。
如意听罢,更委屈了,埋着不愿看他们,很快被娘抱了去。
太后听罢十分兴,重重赏了田七。田公公生平受赏无数,第一次到受之有愧。太后又叮嘱田七好好照料皇上。
纪衡却不满地提醒如意,“田七是朕的人。”
父皇背上鼓起一个又一个小包,每一个小包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拱来。
于是田七就这么抢过来差事,给皇上起药来。
这边田七给纪衡完药,等到药半的时候,纪衡一仰躺了来。
纪衡听得一阵恶寒,“叉去!”
田七慌忙回了手。这时,外面有个女了一声,“皇上,药煎好了。”
本来嘛,皇上生病,茶上的人侍药,或是由伺候皇上起居的女来药,这些都不该田七负责,可是乾清的人就很奇妙地达成一致,觉得田七这些事完全合合理。
他却不张,只笑地盯着田七看,接着视线向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如意只知他父皇上不大好,并不知父皇到底受了什么伤。他被娘脱了鞋,抱到了纪衡的病床上,挨着田七跪着,看着田七手指蘸着奇怪的膏在父皇背上抹。
娘赶紧抱着如意退去。如意不知父皇为什么不兴,他趴在娘怀里,委屈地看着田七,“田七……”
有人伤得英勇,有人伤得壮烈,有人伤得悲惨,但是堂堂天被蜂蜇一包,这种事传去就成笑谈了。纪衡很明智地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自己是跟猛虎搏斗而受了伤。
如意便惊奇,“父皇,你要长蘑菇啦?”
纪衡笑,“没事儿……总是趴着,太硌得慌。”
太后倒是信以为真了,坐在纪衡的床边那个哭啊。纪衡只好偷偷告诉她:你儿其实是被蜂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