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小年纪便不得不如此防备，孩，你受苦了啊……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我知你是季青云季大人的女儿，昨晚田家屯来了一拨人搜寻你一家四，我看到画像才得知。他们说季大人杀了公差后逃跑，我听到这说辞，便猜测季大人很可能已遭遇不测，所以今日想来祭拜一亡灵。不想竟在这里看到了你，这么说季大人还活着？”

“所以我最好是当太监，当了太监，必然不会有人怀疑我是谁的女儿，不是这样吗？陈无庸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想不到我就在他底。”

老太监哑无言。

一个年长一的太监，领着一群刚刚检查完毕的太监走房间，向着另一边的登记大厅走去。

阿昭有些同和黯然，那是她恩人的孩。她跟着老太监去看望田猎，田猎虽知这小女孩儿正在被官府缉拿，但是既然有老太监挡着，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你是女孩，你就算也只能当女……不行，那样你很容易被陈无庸认来，到时候就……”

阿昭了，更加确定凶手就是陈无庸。她想报仇，可是现在她一个十一岁不到的小孩，还是被捉拿的，别说杀人了，她连接近陈无庸的机会都找不到。

太监的遴选和登记在十三所里。

听他如此说，田七禁不住痛哭起来。她把实跟那老人说了，老人听罢也是老泪纵横。

阿昭反问，“这正是我想请教您的，我一个女孩，到底能不能当太监呢？”

老太监的巴差掉来。

每月初三，是新一批太监检查的时候。

老人又安她，“你放心，昨天那些人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了。他们在田猎家盘问的时候我正好也在，便帮你压过去这事儿，没人说。”

老太监了，“我觉得也八成是他。季大人似乎并无别的仇人，就算与谁有些不和，对方也不太可能有那个胆量和本事调动那么多杀手来灭。”

老太监呆了呆，“可是你一个女孩，怎么当太监呢？”

阿昭于是跟着老太监回了田家屯。路上老太监问阿昭，可知凶手到底是谁，阿昭回想着事发那夜父亲的话，答，“很可能是陈无庸。”

阿昭有些犹豫，她怕被官府的人抓走。

阿昭又，“陈无庸也是太监，若我当了太监，想必能有不少接近他的机会，到时候就可以亲手为我的父母兄弟报仇了。”

选一般是在净之前，检查一是不是良民。通过之后就记录在案了，你来不来无所谓，来了之后登记一就行。净完之后来十三所检查，检查合格之后，就是一名正式的太监了。

老太监带着阿昭回到家时，听说了一件事，田猎的小儿就剩一气了。

从田猎家回来，阿昭一直在想一件事，终于，她问老太监，“你觉得我能当太监吗？”

***

一老一小哭过之后，那老人说，“我原是在太后边伺候的人，太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样看来，我与你父亲本是一路。只恨我现在被陈无庸压制，不能帮你伸冤。你现在无家可归，不如先跟我回去，再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