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瑞更加郁闷。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同样是官二代,孙蕃只能指望着自己老爹的品级荫官,还要承担被人黑以至于连荫官都荫不好的后果。可是唐天远,也是嫡长,但从来都不惜的去掰扯这些,人家正儿八经地考科举,走仕途,翰林院,当阁预备役,再然后,自然是位极人臣!
孙从瑞心中便升起一怨恨。他怨恨,并不是因为自己儿不够好,而是对方太好。但是唐氏父之,也并不完全因为他们能力突。孙从瑞想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太监,气得直磨牙。人遇到困难时,都有挑柿的惯。
太后作为这场斗争的胜利者,她一直潜意识里避免承认敌人的卷土重来,可与此同时过去那些痛苦记忆又使得她时时担忧,刻刻警惕,甚至于草木皆兵。
慈宁的花厅里,太后正在和几个妃聊闲天。今年的第一场雪,大家都有些兴奋,坐在一互相恭维几句吉祥话,或者打些机锋,不亦乐乎。香姑姑走来,在太后耳旁低语了几句,太后听罢,脸登时阴沉如蓄满风雪的天空,“把田七给哀家带来!”
太后贴伺候的一个女、平时被唤作“香姑姑”的,来在一边儿闷不吭声地围观了一会儿,就又回去了。
她这些天本来就对田七十分不满。皇上过了所谓九九八十一天,也一直未召幸,却是频频,真当她不知这儿在什么勾当?定是在外拈花惹草去了!至于是谁把皇上带坏的,还用问么?皇上每次门都只带田七一人!
太后对田七的不满像是暴涨的河,偏偏田七在这个时候撞她里,一榔掘开了河堤。这不是找死么。
陈无庸。
太后很生气。裘衣就算放在廷,也是奢侈品,田七这种才,得猖狂成什么样,才会比主穿得都好?
再有,连如意都被田七辖制了。这么小个孩,田七仗着自己那把戏,把如意哄得五迷三,天天吵着要找田七玩儿。
蒙蔽主,勾结妃,废立皇储……这些,田七至少已经到第一步了。而第二步,似乎也不是难事。
太后很不安。她最亲密、最牵挂的两个人,都被那太监哄赚了。那狗才一步会怎样?太后一瞬间想到了曾经那些最黑暗的岁月,再看看前的田七,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们自然不知,因为她们看不到田七里边儿穿的衣服。田七刚才在外面跟如意玩儿得疯癫,举手之间难免从袖中端倪,香又是个尖的,连忙回来告诉太后娘娘。这裘衣是用狐狸腋的制的,真真应了集腋成裘那句话,十分难得,质地柔,料细小柔顺,也很好认。因此香虽不敢十分肯定,却也有八分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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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在唐若龄家刷存在的时候,田七正在慈宁陪如意玩儿。慈宁院里有一分雪没扫,专留着给如意玩儿的。田七团好了雪球,让如意带着手套捧着雪球,看谁不顺就丢谁。如意边的女太监们纷纷中招,大家伙玩儿得不亦乐乎。
,觉到花厅之人人敛气息声,太后
妃们纷纷坐直,面肃然,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