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事qing到了这份儿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纪衡倒也不隐瞒,诚恳答dao,“母后,朕打算迎娶她为皇后。”
果然!太后冷哼,面pi顿时绷紧,显得心qing很不好的样zi。
纪衡知dao他母后的心病,于是耐心给她解释dao,“抛开别的不谈,季昭的shen份是最适合zuo皇后的。她是季先生的女儿。”
“哀家知dao季先生对你忠心不二,后来枉死。你一直心有愧疚。但……这是两回事,你若想抚恤他的后人,多多地赐些东西也尽够了,不一定非要把后位捧给她吧?”
“后位不能一直空缺,田七本xing纯良,又心xing聪慧,朕以为以她的为人,很适合这个位置。”
他越是这样说,太后越是觉得他中毒太深。她知dao现在儿zi已经被季昭迷住了,劝估计是不行的,于是她把脸一板,“总之哀家不同意。你喜huan她,便把她纳jingong来。所谓‘日久见人心’,皇后之位事关重大,哀家总要多观察几年才好。”
纪衡叹了kou气,“母后,您以为朕是被meise迷惑才作此决定吗?”
太后没有说话。
“朕确实亏欠季家太多了,比您想象的还要多。”
两人谁都无法说服谁,谈话不huan而散。
***
第二天,纪衡找来了宋海,吩咐他去查一查外面比较有名气的杀手组织,看是否能找到当年季青云一案的真凶。直言司六大gao手武功gao深,那些杀手能够与之抗衡,可见来tou不小。倘若真是雇凶杀人,应该能留xia蛛丝ma迹。之前未能查chu问题,一是这些人大概在他登基之后发现事qing不妙,各自隐匿了行踪;二是当初查案之人的重dian放在了陈无庸上,便没有xia力气往杀手堆里找。现在知dao真相,有了新角度,纪衡不信找不chu问题来。
他有一种很不妙的预gan,总觉得陈无庸抓人与杀手杀人,是源于同一个原因。
正皱眉思索着,这时,盛安怀走jin来禀dao,“皇上,宁王爷已回来了,此刻正在慈宁gong给太后请安。”
纪衡一哼,“他还知dao回来。”
nuan意洋洋的慈宁gong里,太后正招待纪征喝re茶。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纪征似乎又长gao了一些。他刚从辽东回来,风尘仆仆的,给她带来好多当地的土特产,什么貂pi啦,虎骨啦,鹿茸啦,人参啦,熊掌啦……太后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但这么多东西心意足足的,可见纪征十分会办事,太后心qing便很好,对他也和颜悦se的。
纪征先跟太后陪了个不是,说自己这些日zichu了远门,不曾来看望太后,实在该打。
太后轻轻摆了一xia手,微笑dao,“你到辽东zuo什么去了?这大冬天的,我听说那边的雪能xia一人厚,被埋了都爬不chu来。”
纪征笑dao,“没有那么夸张,是旁人以讹传讹罢了……儿臣这次去辽东是要帮人找一样东西。”
“帮谁?找什么东西?”
“帮季昭找她家人的尸骨。”
这个名字让太后不很自在。但随即,她从纪征的回答里闻到了不寻常的味dao。纪征去了很多天,这说明他很多天前就知dao季昭的真实shen份了――比阿衡早知dao。季昭会把那么大个秘密告诉纪征?那她和纪征的关系要有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