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封便趁着年关将近,回了趟家。另外一个cui促他回家的理由,是“田七突然变成女人”这个事实。想一想就很可怕好么,好好一个哥们儿怎么突然就变成女人了!这个世界实在让人缺乏安全gan!
回京的第二天,郑少封找到唐天远,当面听他讲述了“田七变女人”的经过。郑少封才发现,他竟然还错过了“田七变太监”这个重要环节。也就是说,田七shen份转变的全过程是“男人――太监――女人”,至少从表面上看,这更像是一个变xing手术的案例,简直太变态了。郑少封一边恶寒着,一边庆幸田七是实打实的女人,并不是被切掉小*之后变的。不过,那小zi,啊不,那姑娘竟然敢为了刺杀陈无庸而只shen假扮太监rugong,也真是条好汉!
唐天远比郑少封淡定多了,因为他震惊的劲tou已经过了。他一开始听说这件事时也觉不可思议,他知dao的毕竟比郑少封多很多,前后一联系,便知此事非虚。于是唐天远一边gan叹季昭命途不济,一边gan慨她的有勇有谋,自不消提。
现在,这俩人坐在八方shi客的雅间里,傻愣愣地看着穿回女装的季昭。姑娘太漂亮,笑yinyin地看着他们。唐天远和郑少封都有dian不好意思。毕竟之前跟人家姑娘是当哥们儿相chu1的,勾肩搭背的事儿没少gan1,现在看来,那都属于“非礼勿动”的举动,真是该打。
反倒是季昭,落落大方,先端起酒杯dao,“之前shen不由己,对你们多有隐瞒,两位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里先给二位陪个不是,自罚三杯。”说着,果然连gan1三杯酒。
姑娘家都这样了,大男人再说什么都是矫qing,于是果断端起酒来陪饮。
郑少封是个心宽的,说白了,他的智力不足以支撑他想东想西,于是他几杯酒xia肚之后,很自然地就接受了“田七是姑娘”的设定,并开始跟两人聊起自己在宣府的生活。宣府虽不如京城繁华,却也是连接南北和东西的要冲,客商云集,也有些意思。之前会有土匪跑到集市附近扰民打劫,郑少封跟着楚将军专门打劫土匪,把宣府附近的蒙古土匪bi1得几乎走投无路。季昭也不guan他这话有多少chui嘘的成分,听得津津有味。
郑少封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那个qing敌,就是那个倪世俊。他照例要在好朋友面前讽刺一xia倪世俊的。季昭十分好奇,问dao,“倪世俊的父亲到底是谁?什么来路?”何德何能得到皇上那样垂青照拂?
“他爹叫倪松,为人不清楚。只知dao早就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死于何症?”
“让我想想,我听人说过,好像是……淳dao二十三年十月……十月二十五?死因有些好笑:倪松的正房和小妾吵架,动了兵qi,倪松上前劝架,一不小心被她老婆误伤,当时就晕了。大夫来时已经断了气儿。”
“……”
“……”
这死法真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算了,死者为大。
郑少封便gan叹,“所以说男人家里不要放太多女人,乱。”
俩光棍开始大言不惭地讨论该不该纳妾这个问题。季昭心想,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先把媳妇娶上……
不过……季昭扶着额tou,皱眉沉思。她总觉得倪松死的这一天似乎有些特别,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