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挡在纪衡前,“纪征!你想杀自己的亲哥哥吗?!”
“我也只问你一句,那个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
纪衡冷,“他连觊觎长嫂的龌龊事都得来,弑兄篡位想必也不在话。”
“不会。如果一个人会以喜我的名义伤害我的事,那么我永远不会喜他。”
季昭其实一开始就是相信他的,只不过后来被许多事实向了一个谎言。她把事从到尾想了一,突然问纪征,“你应该是早就已经到了,却迟迟不现,偏偏在我和他讨论真凶的时候才来。为什么?”
“阿昭,得你此言,我便是死也值了,”纪衡笑了笑,“不过你放心,他杀不了我。”纪衡挨的那一刀并不致命,伤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他其实还有不少力气,只不过方才要博得季昭的同,才装得那样虚弱。
“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我。现在回答我,如果最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我。”
“季昭,我只问你一句话,倘若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与你日日相对的也是我,你会喜我吗?”
“我相信事实。”
“阿昭,他其实一直在调查你,他早就知了你的来历,可能比我更早,所以他有条件在辽东布置一切,”纪衡,又转而看向纪征,“纪征,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一直以为当年之事你也是被人利用,因此从未苛责过你。如今看来是我对你容忍太过,你与你的生母一样虚伪狡诈、冷酷无、不择手段。”
季昭不再理会纪征。她把纪衡扶起来,扶着他离开了。
纪征拉脸来,“你不相信我?”
“所有事就是这样,对不起,阿昭,我欺骗了你。”纪衡刚被包扎好,就迫不及待地跟季昭解释这一切,“对不起,我,我怕你离开我……”
他沮丧地低着,一言不发。
纪征听到此话,神一黯,低,“对不起。”
纪征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季昭并不知这些,她扭让他“闭嘴”,这个时候不适合激怒纪征。纪衡看着她以那样柔弱的躯无畏地护在他前,他的鼻突然有些发酸。
季昭捕捉到他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她说,“他若是死了,我会殉。”
纪衡在她后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因为喜而迫过阿昭。
季昭提起来的一颗心也放来。
“在你们中,我到底有多穷凶极恶。”纪征面无表,收回了手中剑。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告诉我你的答案,你会跟我回去
***
季昭帮他躺好,给他盖了条薄被,“你先休息一吧。”
她的本意是自己神不好没认清事实真相,可是听在纪征耳朵里,便是遇人不淑的诛心之言。
“你不用歉,是我自己瞎了。”
“所有当年参与暗杀的人已经全死了,现在知此事的只有我和宋海。我手中也没有充分的证。你若不信,我亦无法,”纪衡对纪征说了这话,又转过看着季昭,“但是我觉得你会相信我。”
“你住!”纪征恼怒,突然剑指向他。
左摇右摆,不知该相信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