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还是不明白,」多少年的兄弟了,阴京常那不知杨逖心中所想?他摇了摇,似乎正在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有很多事我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
中微带悲意,阴京常摇了摇,他了气,再抬起时愁尽去,脸上的神已是一面庄严,「你记不记得,师父之所以让你接掌天门,所图究竟为何?单单只是复仇雪恨吗?」
见杨逖一脸疑惑,阴京常摇了摇,自己的计画既已破坏,也没有必要再瞒去了,将这么大的计画藏在心,对他而言确实也是一个重大的负担,但他并没有正面解释杨逖的问题,一如往常的先反问了回去,「听到那消息后,你一个想的,是不是立刻兵,毁了湘园山庄?」
「既是如此,就不该老将心思放在复仇雪恨上,」见杨逖面栗然,阴京常知他的心思已回到了自己上,这才接了去,「能完成先祖遗愿,从外戚权臣手中重夺江山,才是报先祖造就恩之法,是否报仇只是末节,我知你心中极想报仇,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吗?」
怎么着竟松了气,这师兄虽有鬼神莫测之机,总还是个人,可不真是无所不知的神仙。
「那当然!」想到此事,杨逖整个人都神了起来。湘园山庄乃天门死敌,有不共天之仇,天门中人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复仇为先,只是湘园山庄势力实在太大,又有尚光弘、梁虹琦及骆飞鹰等风云录手压阵,再加上郑平亚的武功直追尚光弘,令向来冲动的杨逖在兵复仇前也得掂量掂量,如今湘园山庄好不容易了这么大的事,便是向来隐在湘园山庄背后的少林派,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牵涉在这丑事当中,正是天门兵之日,以天门人复仇心志之殷,对上个众叛亲离、连尚光弘都已气死的湘园山庄,加上我暗敌明,又有阴京常谋画策,那还不手到擒来?
「不但有关系,还关系大了。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啊,你可真…真开我们的玩笑…」阴京常深深的吁了气,听的杨逖不由心狐疑,虽说阴京常深沉难测,但绝不是喜好哀声叹气之人,照说湘园山庄为天门大敌,郑平亚了这么大的事,尔后前程必是崎岖坎坷,湘园山庄必将中衰,天门中人该当欣雀跃才是,这师兄怎么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儿?
「是,小逖明白。」嘴上明白,但杨逖的表却是更趋混乱,便说到图谋天,可湘园山庄与本门势不两立,将来必是阻挡天门宏愿的跘脚石,如今湘园山庄正当大难,恰是一举将这阻碍移去之时,又可以报灭门之仇,於公於私两便;何况自从湘园山庄事的消息传来之后,阴京常便是一脸不喜,应该不只是因为发现自己想要兵吧?这其中缘由,杨逖实在是想像不到。
「当然不是!」见阴京常已变了脸,杨逖不由心一,这般神他以往也是见过的,那是阴京常准备训人时的表,别说是自己,就连杨乾在生之时,见到阴京常如此严肃的神,也不敢嘻笑以对;只是自从退来此之后,自己名义上已是天门之主,阴京常虽仍置一切大小事务,在门人中与门主一般无异,但无论人前人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却更是诚恳端敬,这般脸杨逖已不闻久矣,「祖先传宏愿,要复兴本朝,重回开皇之治,此事杨逖一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