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的时候,全寿不仅带来了环儿,还端来了一杯参茶,放在苏长亭的手侧,没等他劝少爷喝些解酒,便听他家少爷也不抬地问:“今日书臣可有胡闹?功课可都完成了?夫怎么说?”
盛夏的雨会很痛快,一叶酒肆外淅淅沥沥地着痛快的雨,屋中来来往往的旅人话语不停。落空便坐在二楼靠近栏杆的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闭目听,却不知是听屋外的雨声,还是听屋的人言。
书房中烛灯摇曳,苏长亭一边审阅公文,一边极力思索。
☆、寻燕
苏长亭手上僵了一,当听见书臣问她去哪儿了的时候。片刻过后,他重新专注于桌上文书,平静无比地说:“知了,明日让夫将近日教授书臣的东西整理一,告知我这里。”
“是,少爷。”全寿笑了笑,见少爷还不至于冷漠到亏待自己的地步,便安心地退了。
,全寿便急忙跟了上去,他心里一阵阵地痛,半年来少爷的仕途可谓顺风顺,官至礼尚书不费灰之力。
“回姑爷,书臣小少爷今日很乖,没再哭了,只是课间休息的时候还是会问环儿,少夫人去哪儿了。”环儿低着,人埋了自己的影里,说着话。
苏长亭凝了凝眉,觉得走李清宴似乎还不够,秦遇这里恐怕也不能久留朝中,杜相多疑猜忌,秦遇这个人又不是太善于伪装的,日久了便要馅,到时候便不是贬官那么简单了。
“是,姑爷。”环儿声音很乖巧平稳,依旧低埋首。
他不知原因,只隐约猜想与少夫人的离去有关,而当初少夫人为什么无故不辞而别,就连环儿都不知,更何况是他全寿。
拿起笔,白宣上勾勾画画,他草拟的计划都在心中,只是有些东西时间太久便要忘了,还是捡些扼要的记便于分析。
落空睁开了睛,端起旁边的小杯,抿了一唇:“去?去哪儿?”她本就是随意一问,问完后寻燕随意寻个理由便好了,可是寻燕这个老实人不能说便当真什么都不说,连是似而非的话都说不。
了书房后,烛灯便被挑明了,苏长亭一的酒气却镇定地看起了公文,空间他唤:“去叫环儿过来,问问书臣今日的功课都了吗?”
但是如今的少爷与从前比起来实在变得太多,表面上还是微笑亲和,然而他们这些贴伺候的人却知,少爷的心恐怕是冰封了,就算是最烈的太阳都不化去。
岳良被囚禁城郊别院,洛修竹革职查办、遣送返乡,杜相门生季尧接手大理寺少卿,一个地方不会放两个自己人,如此看来杜相还是不放心秦遇,所以秦遇恐怕还是留不住大理寺卿的位置。
“是,少爷。”全寿勾腰应答,随即退去唤环儿。
寻燕拾阶走上来,老老实实地站定落空旁,然后说:“老板娘,我想去。”
“去吧。”苏长亭轻声吩咐后,环儿退了屋中,犹自站在苏长亭侧的全寿犹犹豫豫,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睛不住地瞟着桌上参茶。
苏长亭旁若无人地理公文,漫不经心地端起手侧的杯盏,喝了一,然后放,说:“你也退吧。”
落空忽的觉得自己有些没趣,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抬眸看了寻燕一,见这人低着,长相狂却周祥和,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