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殊的事不必都报到我这儿。”
“……唉,好的,少爷。”钱伯皱着眉,想了想答dao,似乎有些话没有说chu来,但是苏长亭似乎也不想听。
从正门走去书房,这条路苏长亭已然走得熟练无比,对于旁的事,能忘则忘,能不见便不见。
黄昏已过,星辰值勤的时辰,朝凤殿nei,杜后已经更衣沐浴完毕,正穿着单薄垂坠的白衫,披着一tou柔顺的墨发,斜卧在ruan椅中捧着一本书读。
海福送了茶上来,见着皇后的神se还算平静,便笑着问dao:“娘娘怎会想到送苏大人一个女眷?海福瞧见娘娘平日里忙碌不堪,却还这般替朝中臣zi着想。”
杜后了无意义地笑了笑,坐起shenzi,放xia了书,端起海福放在桌上的清茶抿了一kou,再放xia的时候,唇上沾着茶shui,一片晶莹。
“苏长亭是个聪明人,可本gong就怕他太聪明了些,难以驯服。温柔乡男儿冢,不是虚言,送个女眷过去,本gong多少也会放心些。”
“可是娘娘,海福想不通的是……”海福犹豫着,不知应该怎么将接xia来的话补全了,因为接xia来的话实在有些大逆不dao。
杜后向后靠了靠,英气迫人的眸中带着闪耀霞光,看了海福一yan,笑意淡漠,闭上了yan睛:“想不通为什么是孙玥?”
“娘娘,静嫔就算再被冷落,好歹也是后gong妃嫔,如此被娘娘送给xia臣,是不是……是不是太不把陛xia放在yan中了?”这何止是不把陛xia放在yan中,gen本是不把皇室放在yan中,不把男权放在yan中。
皇帝的嫔妃被皇后送给了一个臣zi,先不说欺君罔上这样的话,单就lun常来看,便荒唐无比,胆大包天。
然而闭着yan休憩的杜后却轻蔑地笑了,runse的唇划开漂亮的弧度,那笑起后yan尾细细上扬的角度叫人看得心醉又心颤。
“不把陛xia放在yan里?”她睁开了yan睛,虚虚地望着前方,“我杜家何时将gong氏皇族放在yan中过?若不是我,他怎会成为太zi,若不是我,他又怎会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既然他忘恩负义,不稀罕这些尊贵,那么索xing都送给别人好了。”
杜min贤伸chu修长冰冷的手,指尖了无生趣地抚摸着杯沿,yan中毫无笑se却笑着说话:“更何况,孙玥是心甘qing愿的,本gong将她送给她心ai的儿郎,她gan激本gong都来不及,又怎会无端去招惹事端,不要命了不成?”
就算她不要命,她孙家上xia都不要命了吗?自然不会,所以孙玥必定不会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说chu去,就算她说了,杜min贤也有办法让她说的话都成为谎话。
静嫔?一个在后gong中无声无息的人,在贵女中也是名声渐逝的人,就算在后gong中消失了,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杜min贤微笑着看自己的指尖拂过杯沿,又拂过杯托,最后停在杯盖上,深深地笑着,笑得冷柔幽深。
海福候在一旁,听了皇后的说辞,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放xia多少。
☆、使臣抵达
金奉国来使抵达京城的这一日,是由苏长亭率领着各大官员前去迎接的,一众人ma浩浩dangdang地驶ru城nei,苏长亭坐在gaotou大ma上,依然温run如玉,像个书生。
京城里的姑娘们都知dao礼bu尚书苏大人是个妙人,可平日里不是不chu门,便是chu门乘坐ma车,哪里看得清楚人真容几何。
这次倒好,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后才发现,这何止是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