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让我来告诉落老板,金奉国使臣已经京城了,此刻应该正在回国的路上。并且随行人中的确多了一人,只是查不那人的名,似乎受到了严格的保护。”
晒着秋日的太阳,落空神舒缓的享受着大好时光,悠悠着摇椅,手指在扶手上敲着节奏,仿佛听着妙音天籁,丝毫没有占了洛修竹便宜,又没有送上谢意的惭愧。
落空端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中一松,似乎同时松了一气,喝一茶后,她才:“这次多谢洛大少爷了,你回去告诉洛修竹,日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自可以再来一叶酒肆喝酒买醉,我不收他的酒钱。”
苏长亭跟在海福后走朝凤殿的时候,一直都低着,恭恭敬敬的模样,不敢有丝毫越矩。
哎,摊上这么一个少爷,真是他冉福上辈的孽啊。
她现在不过是收一当初的利息罢了,连本钱都没有收回呢。
苏长亭坐上海福公公安放的椅,还是低着。这副紧绷的模样,让杜后不由多看了两,忽然忆起上一次见这个苏长亭,他也是由始至终低着,仿佛很怕抬看她。
落空慢慢地睁开了,起先视线是涣散的,随即汇聚成了泠泠的光,悠悠地看去冉福,叫冉福心尖一,莫名地寒了一。
但是这没什么所谓,杜后只当他是谨慎,不敢直视皇后,毕竟外臣觐见后之主,不好是要叫人弹劾的,所幸如今的大熙国朝堂,不是氏皇族的天,而是杜家杜相杜后的天。
冉福被噎了一,被落老板的不要脸给惊住了,这一叶酒肆的酒都是从洛家酒庄拿的,好多笔账都未结呢,居然还拿洛家的酒来还恩少爷,落老板真是……奸商啊。
“你家少爷让你来的?”落空坐了起来,摇椅停,她端起一旁的茶喝,“可是有消息了?”
冉福走后,落空又躺回了摇椅中,心松了来,她很确定金奉国使臣离开的队伍中多的那人便是寻燕,所以七皇不会死在大熙国境,两年后的那场战事也当不会发生。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掀开官袍,跪倒在地。
冉福心里揣了好大一憋屈,却也只能生生地自己咽,谁让他也觉得落老板说的是对的呢。
杜后轻轻抬了抬手,说:“苏大人免礼。”随后示意海福,,“赐坐。”
“好了,你回去吧,你家少爷现如今住在林里,过起了山野人的生活,偏偏砍柴煮饭一样不会,少不得你的伺候。”请人回去,落空都嘴里不饶人,偏偏说的又都是大实话。
段霄然等人离开,队伍中多了一人,不止洛修竹应落空所求探得消息,朝凤殿的杜后也得到了消息,听罢海福的禀报后,杜后抚了抚眉尾,然后吩咐海福召苏长亭觐见。
一个手指在有节奏地敲动的人,大抵是不会睡着的,但是还是唤了。
“本这次唤苏大人前来,只想问清楚一件事。”杜后掀开了杯盖,正用杯盖拨着茶,“段霄然离
这神,太像死人的了,冉福心,却自然不敢说。
有什么好惭愧的,小时候,洛修竹取豪夺从她那里拿走的东西可不少,上一代名儒遗留的无脸人画像,天宝年间绝世的金银玉锁,五彩琉璃棋紫檀木棋盘,哪一样不比他那几坛酒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