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停了手,算盘声也落定,她长长地叹一气,闭了闭,心:“还好上一世的这场战事没有发生,若是重生一次,仅能改变这一件事,却也不算白白重生一回。”
苏长亭从公文中抬看一全寿,随即又伏案审阅公文,空问一句:“何事?”
客人也都是明白人,皆赞叹一句苏大人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后,纷纷作揖离去。
这句话是她对他托付的回答,也是对他最后的祝福。她不知寻燕是否知那么多皇权阴暗,是否知他负凤玺的秘密,注定兄弟之间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无间。
万般无奈,她让海福寻到了那个与夕月极为相似的人,稳定朝堂,派兵征。那场战事的结果是各有输赢,却导致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若非万不得已,她并不愿行此一招,实在是当时忧外患,她必须尽早解决。所幸,苏长亭才了得,为人沉稳,终将那场战事解决。
她派人暗中探查七皇段弈然死亡的原因,为何是在大熙境,最终得到的消息叫她震惊不已。未免战事继续荼毒百姓,她将此事告知苏长亭,以和谈的名义,实为要挟金奉国之举。
这是极险的一招,和谈不成,很可能急段霄然,战事只会更陷狰狞。
既然金奉国兵大熙便是害怕凤玺遗落大熙,对他金奉国皇权产生破坏,那么她便以公布天金奉过国凤玺遗失为要挟,要求他们撤兵,重修盟约。
他在信里说了很多,足足十页纸,洋洋洒洒,仿佛还不够书写完。这若是他亲说来的,落空必定惊叹地鼓掌叫好,真不容易,惜字如金的寻燕变成了一个话唠,可不稀奇吗。
接待了一两日,苏长亭依然笑容满面,等到了第三日,苏府再不接待来客,一律访客都被告知苏大人正忙于公务,无暇接顾。
她笑着将账本收屉中,随即旋了后院,坐去她的固定位置上,摇着摇椅,晒着秋日最后一的阳,心格外的舒畅。
直到屋中的苏长亭都听见了动静,慢悠悠地唤:“来。”全寿上一哆嗦,这才推开门,愁容满面地了书房中。
全寿苦了苦,觉得少爷越发的深藏不,叫人不敢大意说话,尤其是那不笑的时候,宛若雪山上的冰莲,叫人望而
;说娟儿有些胆小,就像他曾经一样,不过给她足够的时间,他相信她会放开心扉的;他说小典像个男孩,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比任何人都……
苏府里,全寿焦烂额地走到书房门,左右踱步,也不知敲门好还是不敲门好。那只直冒汗的手举起又放,放又举起。
可是他说了这么多,落空只回了他一句话:当尽则尽。
秋风猎猎的京城还是那般的闹,苏府如今更是今非昔比,礼尚书接待使臣,维持两国交功不可没,杜相请奏赐予苏尚书爵位,陛准奏,封苏长亭为千候,更赐府宅一座。
不过苏长亭没有搬到陛所赐侯宅,而是以方便行为由,依旧居住在原本的府上。一时间,苏府门庭若市,来往各路才官员不可繁数。
上一世,宣庆九年,年末,有两件事压的她不过气。一是金奉国举兵犯境,以其国七皇段弈然殁于大熙国境为由。二是夕月丧命中,就在金奉国犯境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