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人一句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长亭已经转移了视线,看去其他灾民,他说话仿佛不用嘴而是在用他那深邃清澈的睛。
苏长亭将人送上了车后,回望着那一个个面贪婪与颓败的民众,语气温和地说:“你们放心,官府不会放弃你们,这些米粮还是会分给你们,但是你们要有次序,不能乱。当你们乱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孩正被人踩过,有没有发现最后自己一粮都没有抢到?你们跟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不过是给人制造了机会,最后你们拼的过孔武有力的他们吗?”
又不愿轻易离开,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过,谁不想拿更多的粮,谁知后面还有没有人好心地来给他们送。
这些难民没有一个是认识苏长亭的,只知他穿着官服,是个官,到底是个什么官,他们不知。可他说的话是有理的,那些老弱妇孺哪一个在刚才的□□中抢到了,最后手里拿着的不都是那些年轻有力,饿几顿还是充满力气的男人?
“你说的没错,城门的确是关了,但却不是因为放弃你们,正是为了救你们。”苏长亭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着那神凶悍的人说话。
原本被苏长亭说动的老弱妇孺们此刻又仇恨地看去他,官字两个,从来人前说一套,人后说一套,他们刚刚怎么就信了这个年轻官员的话?!
他说完的当,朝后退一步,双手交叠,弯腰一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在城里衣无忧,洪涝本没有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影响。可我们呢?家没了,粮没了,想要城里谋生活,可城门都关了,本不接纳我们这些难民。不放弃我们?不放弃我们为什么要把城门都关上?为什么不开粮仓救助我们?”
“城门关了,你们还能活着,就算希望渺茫,粮还是会送来,还是会送来。只要你们不乱,每一个人都将分到可以维生的粮源。城门开了,你们还能活多少?不妨看看你们现在的状况,你们拼的过谁?”苏长亭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羌笛的乐音,唱的灾民不少开始掩面痛哭,他们只是想活着,并不想让谁死,“我是苏长亭,天太傅,承先帝不弃,秉监国之职。我今日到此便是代帝视察灾,与万民同甘共苦。本官在此保证,只要洛阳灾一日为祸,本官便一日不回朝,一日留在洛阳与万民共同退。”
妇人和孩抱成了一团,老人撑着树枝,他们看着旁偷偷将藏起来的年轻人。忽然被识破的年轻人到羞愧,但是羞愧抵不过生存的望,其中一个大胆的冲着苏长亭吼回去。
苏长亭将视线平静地落去说话人的上,那人力壮,肤黝黑,一双睛很凶悍。若是他没有记错,方才喊车里有人,让众人疯狂袭击她所乘车的人也是这个人。
“若是城门不关,你们蜂拥而至,如同刚才那样见粮就抢,见人就踩。我问问你们,官府应该如何应对?”他专注地看着每一个人,“用理,你们听吗?既然不听,理便无用,理无用时还能用什么?用武,以武止武,以暴制暴,最后受伤的是谁?是你们中枕无忧的官吗?不是,是那些本应该保家卫国的士兵战士,还有你们这些无辜经受天灾,又无知被人怂恿的可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