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招收医徒,私塾接受弟,皆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难民生存压力,而这两策最重要的是将为洛阳灾区日后的发展埋基。赋税应不同行业而相应减免,朝廷便可在最大的程度上控制民间钱财往哪个方向转,如此便可兴农富商,一举两得。
杜太后一着,举在空中,怔了神,仿佛忽然了神一般,看了那一片被白围成的空白良久,才忽的一笑,轻轻将
“太后英明。”苏长亭温柔的笑起,叹服地拱手。
二人落频率相似,没有一人长考连连,也没有一人落如风。一会儿的静谧过去后,杜太后忽然又说话了。
“洪肆,死伤无数,然而受害最严重的莫过乡野村民,其中人多是无医理常识,导致洪涝后疫猖獗,止无可止。臣认为可以于城外村镇间设立医馆,招收医徒,看病施药皆由朝廷拨银。同时建立私塾,授课不必多设经赋礼乐之类,而需特别安排农田土耕,养蚕制丝,草药医理等授业者,拨银同样自朝廷。等政策在洛阳实施妥当,更可推广全国。受灾地域自然要减税惠民,然更可推特殊国策,凡在灾区经商从业者,皆可得到朝廷的补助,赋税也会据不同行业而相应减免,以此用最快速度恢复洛阳繁华。”
苏长亭话语不停间,二人已经又落尽十。杜太后听罢后,会心一笑,苏长亭所虑之周,让她惊叹。
“然,也非然。”苏长亭专心致志于棋盘,却又同时在回答杜太后话时条理清楚,“金奉有兵,善有猛将,我大熙看似在军力上逊不少,将非猛将,兵非兵,却也没有到弱可欺的地步。中规中矩的确如此,可若论治世,无人能我大熙其右。杜相治御朝堂数十年,数十年间外无敌破我山河,无暴民揭竿而起。四海升平之,我大熙军力何以显现,自然中规中矩,毫无彩。”
她问:“洛阳洪涝天灾之,民心动摇,太傅用何良策安抚民心,教化世人?”
苏长亭默然片刻,然后温柔笑:“太后不是早将一送去了吗?”说罢,苏长亭落一,与角落一白交相辉映,吞并黑大片疆域。
“可一旦诸国开战,大熙如此兵力,如何应敌?”杜太后落一,接着迫问。
她放了棋的手,慵懒地曲起,手背撑着,懒懒散散地说:“你能用五条大罪拖垮杜家,哀家同样能用十位英才分你权位。苏长亭,不是你一人能瞒天过海,借计施计。在民间,李清宴誉与你不相上,在朝堂,秦遇才曾与你伯仲之间。你胜在比李清宴审时度势,比秦遇计谋深沉。可若哀家相助,许他们替天万民请愿之权,你说他们要是不要?你又能否在与杜相相争的这期间闲暇抑制得哀家相助的二人?”
“苏太傅,落无悔,你若同意了这份赌注,这盘棋便要开始了。”杜后懒散地又伸手从棋盒中起一枚通晶亮的黑,幽深的眸瞧着苏长亭微微颔首,这才将黑落。
杜太后笑得浑散发着柔光,又接着问:“如今诸国并立,以金奉国兵力最盛,善国将帅最狠,而我大熙国中规中矩,似无多少建树,太傅看,然否?”
这一落,戾气骤然释放,整个棋盘仿佛活了,黑白间响起厮杀金鸣声,硝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