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星瑶仰伸手掌受到轻柔的雨丝,接过伞:“孤想去看看柯宰相怎么样了。”柯让正半靠在床上喝药,忽然就听见外边传报:“陛驾到!”星瑶掀起帘就来了,看着柯让穿着中衣,披散着发卧床,扬起眉笑:“怎么,见了孤也不行礼?”柯让把药碗往旁边一放,嘟囔着“陛怎么也不恤病人”,然后拱手拜:“臣参见陛,有失远迎,还请陛恕罪。”星瑶得意地往椅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冲着柯让:“你的确有罪,还是大罪。”柯让睁大了,笑:“臣何罪之有?”
火的照映能看见那如丝线般飘扬而的雨。
星瑶犹豫地。
“师傅……”星瑶咬着唇,问,“为了像我这样的皇帝,值得吗?”“你这是在问你和岐玥之间我为什么选的是你吗?”柯让对于星瑶在自己一步步的引导的成长既骄傲又心疼。
“陛你去哪里?”守在营帐外的阿筝看见星瑶披着一件薄披风来,连忙为她撑起伞,问。
她心生悲切。
柯让的表变得异常温柔,像是轻盈的羽落在星瑶的心尖上:“因为瑶儿懂得‘’。”星瑶似懂非懂,她觉得柯让的话在自相矛盾,忍不住反驳:“可师傅明明说过为帝者要绝。”柯让摇摇,轻声:“雨滋的不止是一亩田地,也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着它的降临,可它还是
柯让先是愣了愣,旋即噗嗤笑了声,然后还应景地咳了几声:“臣的确是不舒服。”星瑶抿了一茶,双眸笑,嘴里却是故意嫌弃:“你演技太差了,师傅!”柯让又咳了几声,有些无奈地摊手:“没办法,跟在瑶儿边久了,就太久没撒谎了,功力有些许退步也是应该的。”星瑶终于破功,再也装不去,站起飞扑到柯让怀里,柯让笑着搂住了她,角眉梢皆是溺。
星瑶把靠在他的膛上,仰起咯咯笑:“师傅知外面的那些士兵是怎么说你的吗?”柯让佯作思考状,拧着眉但是嘴角却是轻佻地勾着,懒懒:“无非就是‘弱不禁风’‘病骨支离’‘怕风怯雨’的没用宰相吧。”星瑶笑归笑,但还是认真地柔声:“抱歉,是我太没用了。”柯让将宽大温的手掌轻轻覆在星瑶的小脑袋上,轻声:“你若是没用就不会那样逞了,如果我不装病,你是不是想着不停蹄地连夜赶路?瑶儿,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总归是最重要的,若是没了健康,便什么都没了,想想先女帝。”星瑶闻言颤抖了,柯让讲话总是那么温柔却又不留面地直击要害——他知,他一直都知自己的想法,包括对他的心存疑虑,他不过是像装病那样装作不知罢了。
柯让双手着星瑶的肩膀让她与自己直视,他坦坦的目光对于星瑶来说有些刺。柯让笑:“但是你的支撑是对的,若是女帝倒了,大周人民的信仰也会倒,所以这就是臣存在的价值,想帝皇之所想,而你只需昂扬着一直前就够了。”星瑶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就是柯让养的一只白狼。
星瑶躺在营帐的床上睡不着,在这种军帐之中,她不知怎么就会回想起之前的红枫岭的事,然后小腹又是一阵痛,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