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若是还有些犹豫,可如今瞧着梁庸的态度,大抵也是知晓皇上只怕不仅仅只是冷落了姚妃,甚至是姚妃真的招致皇上的厌弃了,所以梁庸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无视。
刘御侍轻轻叹了一气,心中其实是有些无奈的。
梁庸的确是将萧恒的心思摸得十分透彻,至少在第二日梁庸与萧恒禀告了这件事后,萧恒听闻之后,面并未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了,继续由着梁庸替他打理着上的衣,然后平静的去上了早朝。
偏生梁庸见到刘御侍叹气的样,还轻笑着玩笑说了一句:“刘御侍,若是您想去禀告,咱家也不拦着您,您请!”
梁庸闻言,只微微抬了抬,轻笑:“瞧您说的,咱家哪里隐瞒了,只是如今夜已深,只怕皇上与夫人早已安歇,若是贸然去打搅,只怕不好吧!”
刘御侍嘴角微微僵,但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也不好与梁庸这样的阉人去争辩。
反正人也已经走了……
倒是梁庸瞧着刘御侍似乎并不甘心的样,微微挑眉笑:“我说刘御侍,您呀就不必心,若是怕咱家不去禀告连累了您,您尽可只当不知这件事。”
等到上完了早朝之后,萧恒方才冲着梁庸开吩咐了一句:“到底是父女,你寻人拦姚相,让他回去昭阳中陪陪。”
在姚玉容死后,昭阳里的人便依着姚夫人的吩咐跑去了宣和殿中汇报姚玉容的死讯。
但刘御侍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左右不差这么一会儿时辰,与其如今去禀告可能会受到责罚,倒不若明日再去禀告。
梁庸见她这幅样,嘿嘿一笑,挑着眉说:“咱家自然也不会将这消息瞒,但什么时候说,总得有个章程不是。姚妃娘娘虽然还是位妃嫔,可她再大的事,也不能够耽搁皇上歇息不是。皇上如今和夫人已经睡了,等到明日起了,咱家再和皇上去禀告一声,也免得打搅到夫人不是!”
果不其然,萧恒最后还是来到了昭阳中。
梁庸说的义正言辞,但刘御侍如何听不梁庸话中之意,分明便是个屁。
她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去。
“是。”
“……”
梁庸见此,倒也不敢多想,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梁庸语气十分不正经,显然并不将这件事当一回事。
梁庸闻言,连忙应了,而后他的目光意识的看向了萧恒。
萧恒站在原地沉了一,脚步却是改了方向,朝着宣和殿的方向走了去。
刘御侍没说话,只是斜睨着梁庸。
反倒是闻讯而来的刘御侍微微有些犹豫,促着梁庸轻声:“虽然姚妃如今失势,可毕竟还是位妃,又有大皇有大公主这一一女,您这瞒这件大事,怕是不好吧!”
只是人被梁庸拦在了门,梁庸听罢人禀告,只是摆了摆手,便打发了人,自己却是并没有去禀告的意思。
他的御驾刚刚
这件事她既然听到,就不可能装聋作哑,可是她虽是宣和殿的领事女官,只因皇上更重用太监,所以梁庸的地位一直较她些,也更受重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