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赔笑:“我就是和她们玩笑几句而已,没别的想。”
方初:“……所以我叮嘱你们:外有别。从今儿起,要严加理,平日不许男人这园里面来。若来,也是大家查清账时,许多人一块来。连你自己也算在,没事不许来瞎晃悠……此事由冬事牵,带领几个有年纪的媳妇执行……”
二悚然而惊,束手:“大爷教训的是。”
二急:“可是我……”
方初又对冬儿:“当日派冬事过来,就是为的这个。女工多,非得女人来。男人若女人,早晚接,容易事。但你是女,在外抛面终究不便,所以叫二也来了。”
他正少年,被方初派来这地方理厂,平常也没个消遣去,他又是从江南繁华之地来的,难免觉得寂寞。他便常和姑娘媳妇们说说笑笑。有好些个女孩都对他崇敬慕,暗送秋波,甚至直言表白心意,他虽没接受,心里却很享受。
冬儿惊醒,急忙:“大爷说怎么,我们一定用心束。”
方初:“你没有想,人家未必对你没有心思。你是作坊里的大事,这里除了冬事就是你当家了。谁不巴结奉承你?我猜,这会儿不知多少人想攀上你这个金婿呢。”
二拼命。
方初看了她几息,才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还说,晚上让黑风派人在庄值夜巡查,严禁有苟且私通等事发生。
方初正颜厉说着,却见冬儿没回应,疑惑地叫“冬事?”
这些姑娘中也有尖的,但再尖,也比不上大调教来的人。像紫竹她们,无论界见识、言行举止、穿衣打扮,比那小商家的小都还呢。二心,早就看上紫竹了,正谋划要向织女求亲呢。现在听方初这么一说,顿时惊一冷汗。
二急忙双手乱摆,连声:“没有!没有看上谁!大爷,我想娶紫竹,正要求大爷对大说呢。”
方初把脸一沉,:“既如此,你怎么同那些女孩嬉笑无忌?”
也不光是为了他自己的终,而是方初说的:若别人上行效,迟早要事。他可是知的,手底那些汉们背地里常议论坊里的这些女工,说谁最、谁最妖,说了解闷呢。看来往后他真要收敛自己言行,可不能事,否则大爷和大定会对他失望。
冬儿和二齐声应了。
方初:“可是你想娶紫竹!”
二忙轻轻扯了冬儿的衣袖,叫:“冬儿!”
方初喝:“那你便要住自己!从私论,若你胡作非为,大岂能把紫竹许给你?从公论,织造这行多是女工,这里就像个女儿国,你为大事,若不能严于律己,纵使你没有心思,但上行效,其他事未必不学着你,难保不起龌龊心思。若那心思龌龊的人,借机行男盗女娼之事,外勾结之,什么事不来?你们可要仔细了!别叫这坊成了藏污纳垢的所在。”
二尤其心惊、后怕。
此事传开,女工们对方初固然激,还失望。
就听方初:“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你看上了谁,叫冬事为你牵线搭媒。早日成家也好,能安心事。”
冬儿听见他说“外勾结、男盗女娼”,早已脸惨白,怔怔地绞着手帕,把手帕绞成了一布绳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