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崔东的手一松开,往后退了两步,单手整了整衣服。听郁林的脚步声,像听锤砸铆钉,梆、梆、梆。每次间隔的时间都差不多,响声也差不多,心却一被砸的沈了去。
总能这样,把一腔炉火泼成碳灰。“我怎么都是错的。”
他揪着郁林的衣领,咬着牙:“你这家伙,心底到底怎么想的!”
郁林沉默了一会,看着崔东失去冷静的样,淡淡的解嘲着:“我怎么想的,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一辈不说,也没什么。像你这样,想什么,就什么,好,可我不想成为这种人。”
昨日今朝正文第七章()
崔东看着他,似乎本不能理解他说的每一个字。“那该怎么办。如果连和谁在一起,连这种东西,都不该着喜好。那你说该怎么办?”
郁林没想到他会附和,谁知崔东话锋又一转:“可……可既然这样,越发要看你心里怎么想的啊。”崔东似乎觉得这事太过莫名其妙,瞠目结,反倒结巴了。“更喜谁,谁,就选谁,既然总要对不住一个,自然……”
他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和我过去的有什么分别?”郁林的语速有些快,话里的怒气,与其说是针对崔东,不如说是冲着自己。“因为熬不去了,所以只图自己的痛快。自私,可耻!”
“什么玩意。”崔东抱怨着,靠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又转了圈,随手调开老李的存档,在上面开始续写这次的记录。敲了一段,不满意,又删去一大半,就这样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他把金丝镜摘,搁在桌面上,着自己压红痕的鼻梁。听见有人走来,站在他后,弯着腰看他写的。不由拿胳膊肘往后了,“你看看人家在想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护士长拿着鼠标,一边往拖,一边说:“你得问小王,小赵她们去。我比你还外行。”等她把文档拉到最底,气又变了。“这谁啊,有意思的?”
崔东把镜带上,后仰着脑袋打量女人不再年轻的脸,“他有的是什么意思啊?”护士长把听诊到自己前的袋里。“你是得琢磨,谈恋得找你这样的,过日找人家那样的。”
崔东大笑起来:“您别逗了,就他那脸,人人都欠着他钱似的。要瞅个几年十几年的,早一撞死了。你这是・奸民意。”护士长差没啐他一脸。“是,你是觉得想什么就什么,比循规蹈矩的尚、自由多了。可你仔细想想,想想人类社会怎么化的,哪个才是真文明,你自己想想。”
崔东听懂了:“您是说责任,这词真够老土的。”护士长又翻看了几遍记录。崔东放松了,在办公椅上:“他肯对严惜讲责任,那就成。我就放心了。”护士长耳
崔东倒似听懂了。“怎么都是错的,没错,总要对不起一个。”
她见崔东左耳朵右耳朵,不由又唠叨了几句。“了就追,不就甩了,这谁都得到。男人,喜新厌旧,与生俱来的。谁能一辈你一个?要找,就得找个不你了,还肯老老实实守着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