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后面一排玻璃橱窗,密密麻麻的陈列着年份不同的酒。仔细看,才发现坐在一起的,不是男人跟男人,便是女人和女人。郁林的眉蹙得更紧了,视线梭巡几圈,倒先找到了一红的那个家伙,一个人坐在雅座上。也许是太暗了,他只顾着喝酒,本没注意到旁的异样。
那司机嚷嚷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
严维用手摩挲着杯,直到杯上都留了指痕了,才拿起来喝了一大,随意的用手臂了,笑笑:“我来办正经事的。”郁林一愣:“什么正经事。”严维嘿嘿笑着,好一会,才说:“要不你也帮着参谋参谋,哪个好。”“什么哪个好。”
严维看着前摆的那杯鲜,过了会,嘲讽似的:“你这人真烦。”郁林从没听过严维这么说话,愣了,才回过神,“随你怎么说。喝完这杯,我看着你回去。”
严维拍手大笑着:“我也是!”两人兴冲冲的去。郁林掏手机:“我晚回来一个小时。”他顿了顿,开始往店门走去,“不,半个小时。”他推开门,里面的音乐声开得震耳聋,光线调的很暗,弧形吧台从玻璃桌面往上打着橙黄的灯光,酒吧里坐满了人,各自玩着手上的杯,交接耳或者独自买醉。
郁林用手肘推开人群,又往里走了几步,才在吧台的另一找到严维。他朝那个方向挤去,坐到严维旁边的吧椅上。酒保正把两瓶红酒放在酒架上,看到他,狐狸一弯,笑着搭讪:“先生新面孔,要什么。”郁林沉着脸:“鲜。”他听见旁边噗嗤的一笑,侧过,严维依然板着脸,玩着鸡尾酒的。
着眉,那边的跑车倒先把车窗摇了来,严维坐在副架座上,不知是谁在开车,看着这边笑了。“是郁林啊,喝酒去吗。”
严维只是笑,抵着又拿起杯喝了一:“人啊。”郁林坐在哪里,竟没有多余的表,离他近的地方,温度却仿佛突然低了几度。严维四张望着,神像发现了几台新街机,兴致,等着一试手。郁林突然骂了一句:“胡闹。”
等鲜送到前,郁林把严维那杯鸡尾酒交换过来,推远了些。“你喝这个。”严维冷言冷语的:“凭什么。”郁林的语气有些不悦:“你又不好,得戒烟戒酒。”
司机染着红的发,嘟囔着:“他不去吧。”严维笑嘻嘻的:“那别他。”说着,就把车窗摇了上去。郁林意识的跟了一段,几次在人少的时候加快了车速,想截住他们,但那辆跑车开得更泥鳅一样的,不但速度快,而且敢撞,这样纠缠了七八分钟,两辆车才停了来。这一段是著名的酒吧街,五彩的霓虹灯和昏黄的街灯成模糊的块。严维从车上来,回看了一郁林,拍了拍旁边的司机。“我哥们车开的怎么样,以前专门开客车的,鸟枪换炮了。”
他看着郁林阴郁的表,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自己选了间叫十年的酒吧。准备推门的时候,回看了看站在路灯的郁林,脸上笑嘻嘻的,嘴里的话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哟,嘛这么大的火气。我知,这些地方你肯定都去腻了,赶紧回家吧。”
严维闷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