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拿着勺,喂到他嘴边,“吃东西,才有力气。”
“严惜。”郁林正想打断他,就听见严惜哭喊着:“郁林,可我喜你是真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懂吗!自从他醒过来我就知会有这么一天。”
郁林怔怔的看着他,像是终于醒悟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想了很久,放缓了语气,说:“我是知了。可我要亲听你说。”
严惜过了很久,真的张开了嘴巴,吃了小半碗稀饭,实在吃不去了才作罢。崔东已是意外之喜了,劝着他躺好了,才了病房。严惜静静躺了五六分钟,才爬起来,把上的仪都了,穿上拖鞋,拿了床的病历卡,走了去。大概是没人想到他还有力气折腾,门外静悄悄的。他找到崔东的那间办公室,确定里面没人,才把病历卡折了两折,门里,一划,听见锁开的声音。
严惜呆坐着,他没带助听,好多话,崔东也不知他究竟听清了没有。拿着勺等了很久,突然听见严惜问:“他是不是知了?”
他哭的很厉害,整个都在颤抖着,泪绝了堤一般,几乎失控了。“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九年了我没一天睡好过,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这报应也该够了!郁林,我只有你了。”他哽咽着,胡乱的抹着脸,深了一气,大着胆往床边走了几步,飞快的说:“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就够了。没了你我活不去,郁林别生我的气。”
崔东拿着稀饭几乎是束手无措。实在求不动了,语气也不好。“我说过多少遍了,他不想见你,你先把自个养好。”
严惜似乎抓到了一些希望,颤声说:“我那时候不懂事,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听说我爸还有个儿,一时糊涂,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呢。”
他记得自己的衣服放在这里,找了好半天,才在柜里找着。一件一件换好了,穿上鞋,坐在椅上,给soie的财务打了个电话。“我找郁林,郁经理,半个月前就和他预约见面的。”他拿着话筒,过了好一会才说,“车祸啊,哦,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的抓着郁林的手。“别生我的气郁林,你
郁林皱着眉,严惜第一次隔的这么远跟他讲话。严惜问完,就像已经知结果似的,捂着脸噎起来,一脸的泪。“我就知。你连红灯都没闯过,却飙车。了车祸,却瞒着我。我还没院你就不想见我,我就知。”
“知什么了,别瞎想。”
,对崔东来说也是折磨。严惜脾气也大,说不吃饭就真不吃了,停止后,靠营养针和糖吊着命,人却快速的瘦来。
等问清楚了,挂了电话,严惜像失了魂一样。半天,才冷静来,在屉里翻到了几十块散钱,像个正常人一样混医院,拦了辆的士。郁林在病房里半坐着,翻着本杂志,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大概也没想到严惜会在这个时候,现在这里。严惜瘦的厉害,眶也是红的,浑都在抖。郁林惊愕之余,正想让他坐来,就听见他问了句:“你是不是全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