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向葵一都没有回去的意思，贺敬将工作收尾，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见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玩螺丝，手覆在她的背脊，轻声问她：“你，不回去了吗？”

贺敬坐在一旁，问她：“喜吗？我背着章达偷偷的。”

贺敬看着她把小老虎一个个藏屉，忍不住失笑，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长大，

贺敬叹一声，握住她的手说好。

贺敬开门来，她听到声音便扬起脸看他，声音带了丝哽咽：“贺敬……”

在上，向葵向来都是这样直白，从来都不会将话闷在心里，他对这样的她又又恨，只能抬手摸摸她的脸。

“她，也是为了你好。我本来……”贺敬的话没有说完，向葵便捂住他的嘴巴，“她是自以为是地为我好，什么是最好的，我自己最清楚，你难不清楚？不要乱想，你说过的，不会扔我。”她的中又泛起了雾气。

一旁看贺敬工作，他工作的样她无论如何都看不厌，看他某个动作，忽然笑，叫他：“你知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这样在锯木，我明明就站在那里，你却看不到我。”

“不是，只是，你妈妈会不会担心？”

贺敬又看她一，和那夜的神很像，却又不一样，大概是多了一丝。

“你说，你长得也不是那么好看，还那么老，又没有钱，我怎么就对你一见钟了呢？缘分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她笑得那样清澈，似乎他家乡门的那条小溪，能见到底的石和小鱼。

贺敬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才不会担心，我成天都不在家也不见她有多担心我。”向葵不想多说，“我不想回家，我刚刚和她吵架了。”

“你家。”

“我就想，你的睛是不是瞎啦，我长这么好看站在那里你都不看，我就想走了。”向葵看着院，那夜的场景还清晰的仿若昨天，“结果你忽然就看我了。”

“你赶我走吗？”向葵终于将注意力从螺丝上挪走，直起腰转看他。

向葵满心的欣喜，她原本以为他是忘记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惊喜。

贺敬自然明白向佩佩的不满意，如若他有一个女儿，也不放心将她交给一个比她大那么多还一无所有的男人，多么可笑，偏偏他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

向葵先去洗澡，洗好澡来贺敬却不在房间，她刚想去找他，就在被上看到了几个各个模样动作的小老虎，她愣了愣，跑过去坐在床上将那些小老虎都搂在怀里，一个个看过去。

“上天大概是派你来拯救我的。”她握住他的手，用力了，“它知我过得不好呢，就让你到我边来了。”

“因为我。”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你相信一见钟吗？”向葵扯他的衣袖，“我觉得，我对你就是一见钟。”

向葵想说不是因为你，可她还是了：“是因为你，不过你只是□□而已，我和她之间本来就有问题，和你没有关系。”

和最初的小老虎差不多大小，都没有涂漆，可是表面已经磨得很光，一都不扎手。

她又扑哧一声笑来：“章达看到肯定要和我抢了，我要把它藏藏好！”

“回哪里？”她无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