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贺敬说。
从不曾这样无力。
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其实已经比他以为的久了,他早就学会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所以也谈不上多失落。
可是她不明白,至少现在,她还不明白。
贺敬走过去想抚她,被她闪开,他叹一声:“你先睡一会。”
贺敬想,他该去抱一抱她的,可是他没有抬起手来,只是任由她转开门离开。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吧?你怕我缠上你,怕你让你负责我的半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反正不过是炮.友嘛,走了一个我还有别的,对不对?”向葵笑了笑,“你看,我的衣服都已经收拾好了,是不是又要有人搬来了?”
她的胳膊被拽住,一阵晕眩,她已经被他狠狠地压在,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仿佛要将她拆吃腹,她被他握住的手腕已经有了青紫的痕迹,她也不喊疼
向葵也不知哪里来的的力气,拉着他就倒在床上,满是酒气的唇瞬间就吻上去,他的唇上也染上了颜,她挪开一,笑着拿指腹蹭掉:“你是不是也看轻我?觉得我不在谁面前都能这样放?”笑着笑着,泪就落来,落在他的脸上。
贺敬没有说话。
“我说过,贺敬,我你,我想和你一起走去,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向葵的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她不想让他看到,移开了神,“你呢?到底有没有过我?还是你觉得,反正我自己送上门,你又何必拒之于千里?”
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向葵……”他想去她的泪,她别过不让他碰,“炮.友之间不需要有。”说着重新吻了去。
“向葵,你喝醉了,先去休息。”他想扶她上.床,她忽然笑:“怎么?还想再一次吗?好啊,反正你技术好的,我也不吃亏。”
哪怕是一个字也好,哪怕是骗她也好,他否认了该有多好。
向葵笑了笑,白皙的脸庞有些红,她涂了厚厚的线和殷红的嘴唇,他有那么一个瞬间没能认她来:“是啊,我喝酒了,那又怎么样?”
他刚将箱合拢,还没拉上拉链,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踩踏声,他起,还没去看,向葵已经冲了来,靠在房门上,神有些恍惚。
贺敬将当初向葵拿行李过来的箱打开,把她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拿来,满满腾腾的衣柜又逐渐变得空,仿佛一直都是那样,从不曾变过。
其实向葵说的不对,他不是不相信她,他是不相信他自己。
向葵晃着靠向他,而后抬脸,双唇猩红,看不本来的颜:“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贺敬,你是不是拿我当炮.友了?噢,你大概不明白炮.友的意思吧?我给你解释一,嗯,就是.伴侣,懂吗?就是你和我这样的。”
“你喝醉了。”他说。
向葵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贺敬不知她去了哪里,打她电话也联系不到她。
她的录取通知书还在他这里,他又翻开看了一遍,知再也无法改变,有些懊恼地坐在床上,双手抱,将脸埋在臂间。
他扶住她的肩不让她继续,她看着他:“不吗?”说着要起,“那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