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达哦了一声，就不知该说些什么，格外尴尬：“你……那边有，你渴的话，自己倒来喝。”

大概是已经尝够了寒冷的味，明明风那么凛冽，她居然觉得一都不冷，她咬咬唇，拿手机给向葵打了一个电话。

“杀了那个傻！”刘其祥笑了，“是不是很简单？刚刚完手术，现在连床都不能呢，等他死了，也没有人会知是你的，你就解脱了，离开这里，你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她收起了电话拿了包，对章达吩咐：“我有朋友找我，去一趟，上回来，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再过一会儿贺敬就能回来了。”

她说：“你不记得我了，对吧？没关系，你会记得我一辈的。”

就像我一样，记得你一辈。

章达，看着她门，视线在已经空空如也的门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收回视线，低看书。

“怎么，不敢了？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

我，求求你，我错了……”

“我们以前……”王安惠顿了顿，“住得比较近，不是特别熟。”

王安惠往里走了两步，停了停，尴尬地笑笑：“你，不记得我了的。”

“杀……杀谁？”她听到她的声音里带了希冀，她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更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

“是吗？”章达笑笑，“那你应该也认识向葵吧？她刚刚去。”

她的发很长，风将她的发了起来，在脑后绕在了一起，不知为何有种决绝的意味。

在此之前，她来过许多次，站在那个病房外面偷偷看他，她就去过一次，在章达还没有醒来的时候。

她微垂的睫颤了颤，仿佛被人了定咒。

“真的什么都愿意？”

向葵这会儿一个人在章达的病房，见是王安惠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来：“王安惠？你没事了吗？好，我知那里，我上就过去。”

辈，我想，我还是不要记得你了，这样

“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放了我！”王安惠的双瞬间亮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

“帮我杀一个人。”他说。

章达怔怔地看着她，她忽然回看过来，他这才发现她的脸异常苍白，他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就听到她的声音。

“我们认识吗？之前？”章达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把之前的事全都忘记了，我们很熟吗？”他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都变了，只有那双睛，和以前一样，清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王安惠应，随后走到窗，看到向葵刚刚走住院大楼的影，她蓦地一把将窗打开，冷风便卷了温的病房，章达哆嗦了一，看向窗的她。

不过一会儿，门又传来声音，章达抬起：“你怎么……”话音乍停，有些疑惑和不解，“你是，谁？”

“我愿意！”她声叫。

“向葵的那个相好，给一个傻治病这事儿，你知吧？”

“我知，我看到她了。”

“你看，你替你的好朋友受罪过，真是可怜。”刘其祥依旧坐在沙发里，抬着眉看她：“想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王安惠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到医院了。

王安惠怔了怔，一句话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