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家上,全都有一模一样的标记。
贺敬在安城并没有几个朋友,基本没有人知晓他最近的况。
不知不觉便想起她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路还是那条路,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向葵以为里面会是空空的,可事实上并没有,里面放满了东西,不知都是些什么,用白布遮了起来,正中间是一个床架,应该是还未完工的床。
那日在法庭。
见她要走,老猪连忙叫住她:“对了,你和阿敬不是熟?他搬走之后,我有久都没有见到他了,知他现在在哪里吗?”
向葵的心一震,抬手抚过桌面,觉到了一阵糙,她低仔细去看,角落里刻着东西。
那扇大门关着。
都是好的家。
向葵原以为把钥匙丢了,无意间却在屉里找到,她觉得自己仿佛是着了,分明知他不会在,或许那里已经有别的住客,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停脚步。
里面的大门关着,她踩过乱糟糟的杂草,每一都那么熟悉。
在她并不知的状况。
所以,你怎么能让我不要等你?
不过是六年,贺敬,我等得起。
里面没有声音。
“大概,是不要了吧。”向葵笑了,终于起,“没事。”
向葵颤抖着抬起手,将钥匙□□去。
“那辆自行车呢?”她问,声音很轻。
里面并没有别人生活的痕迹,寂寥孤凄,院里的杂草丛生,她竟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曾经的那个院。
咔嚓一声,门居然打开了。
向葵坐在他给她的椅上,掩面,有泪从指渗来。
她掩住脸,侧,换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去。
贺敬,你要送给我的床都还没有完。
是一支向日葵和一颗星星。
这个角落曾经堆放着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木料,他曾经在这里修过车,那个雨夜她在这里被他不小心推倒在地……
向葵无声地张嘴,说的那三个字,无非就是,我等你。
那个任她欺负的傻傻的男生不见了,那个她一见钟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有桌椅,有衣柜,有化妆台,有床柜……
连那张还未完的床的床,也有。
她意识地屏住了呼,推门去。
向葵抿了抿唇,说:“他很好。”说着,她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轻笑了笑,“我们都很好。”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人打扫过,一推门,便有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
她将灯打开,一块白布一块白布扯,那些被掩藏的品便全都了真容。
她终于走到屋檐,钥匙依旧匹,这里没有别人住来。
老猪正好修完一辆破了轮胎的摩托车,过来找她搭话:“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些隐蔽,可是仔细去找,却绝对能找到。
巷深曾经是贺敬的家。
这些全都是他为她的。
她推门。
老猪愣了一,终于回忆起来:“噢,你说那辆破车?前段时间卖废铁卖了,我以为你们,不要了呢……”
东西,都能在失去之后还能回来。
她一步一步地往巷最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