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不约而同回，看到秦观跟条硕大的肉虫一样，从半拉开的帐篷中爬了来，一凌乱的发，在薄薄的晨光中，如同昨天被野象踏过的雨林杂草。

“早啊！”姜雁北朝秦观轻描淡写打招呼，又看向沈楠，低声，“你就别叫我姜老师了。”

“啊？”秦观轻呼一声，走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姜雁北斜看了她一，面前的火光和淡淡的晨光此时正映着她的侧脸。

她清了清嗓，意识接了一句：“我们上学时不熟。”

在秦观的愕然中，沈楠也因为姜雁北的话很有些愕然。虽然她觉得两人同班同学这层关系，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这两天都心照不宣的对谁都没说过，她没料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事。

姜雁北轻笑：“我们是同学，你觉得叫我老师合适吗？”

“啊？”秦观认识两人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回一起吃饭，两个人分明是不大认识的样，而且这位姜大教授也一不给女面，吃了人家的饭，却当面就拒绝帮忙，甚至还拉着自己一起拒绝。他记得那次沈楠脸都给气黑了。

沈楠：“……”虽然听起来好像有奇怪，但似乎确实是这样。

沈楠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轻笑声：“姜老师说你睡得太死，就没叫你，一个人站岗了。我半夜被蚂蟥咬了一，睡不着了。”

说着，瞅准姜雁北和沈楠中间空着的位置，径直走过来，只不过他人还没来得及走近，姜雁北已经不着痕迹地挪了位置，将那本来一人多宽的空位，变成了半人。

她没有化妆，加上奔波劳累，又差不多整晚没睡，气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很有些憔悴晦暗，连肤都不是正常的白皙，而是带着些暗沉。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个光鲜亮丽的都市女郎。但他却觉得这样的她，更柔和更真实。

他转过，看到秦观伸着脖，也正好奇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鼻，轻描淡写：“也不能说不熟，只不过曾经因为一误会，有过那么一不愉快。”

不说还好，一说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就像是忽然多了一层说不清不明的暧昧。

误会？不愉快？这不就是年少轻狂时，常常会上演的戏码么？所以当初见面，才装作不熟，然后还故意当面拒绝帮忙，分明就是闹别扭。他就说一个大

姜雁北又补充一句：“大学同班同学。”

“啊？”秦观越发一脸不可思议，要说中小学倒还能理解，毕竟时间隔了太久也正常，但如果是大学同学，毕业不过几年，当时两人那种生分，也太奇怪了。

沈楠还没说话，秦观闻言不明所以地咦了一声：“你本来就是老师，为什么不让沈小叫姜老师？”

而沈楠另一边放着堆柴，秦观只得转了个方向，走到姜雁北旁坐。见自己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让沈小叫你老师？”可以说是非常有好奇心了。

难怪？秦观恍然大悟。

沈楠：“没事，姜老师已经给我理了。”

秦观到底不是一筋的男人，被姜雁北这么一误导，看了看沈楠，又看了看姜雁北。两个人年龄相当，一个漂亮一个英俊，若是倒退个几年，这样的一对男女同校同班，岂不就是典型的男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