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好像是煞车失控,和瓦斯车相撞,引擎着火,所以……”gao日安缓缓说着,没有将话
说完。
“当场就死了吗?”萧竹筠问。
gao日安沉默地diandiantou,并不奇怪萧竹筠这么问。连黎湘南当时也是这么问的。
在她们心里,像黎北潇那种人,就连死也要死得壮烈――不guan形式或意义上。对于黎北
潇自己而言,这样的死法,也比老病拖延毫无尊严,或伤重苟活残chuan两三日后,以一shen的丑
陋死去,来得壮丽。
像黎北潇那种人,是无法忍受自己最后以一shen窝nang离开这人间的。他是那么狂狷、霸傲,
一直站在世界的最ding端;甚至连死,也以绝世的姿态冲向天际――他绝不会容忍自己以一shen
丑陋、窝nang的姿态离开的!
这也是黎湘南和萧竹筠会这么问的原因。
gao日安思虑到此,突然为黎湘南gan到庆幸起来。
“那……湘南――”萧竹筠叹了一声,看着黎湘南。
“她因为父亲猝死的关系,jing1神严重受到打击,而将自己封闭起来。”
“她会一辈zi都这样吗?会不会好?”萧竹筠怜惜地抚摸黎湘南。
“你不必担心,她一定会好的。我不是说过吗?她完全正常。只要有耐心,妥善照顾她,
她就会康复!”
“希望如此!”萧竹筠起shen,神se显得哀凄。
黎北潇的死,对她来说是不小的冲击,可以说是震撼,但并不足以令她崩垮。她和黎北
潇之间,毕竟已经过去。
而黎湘南的自我封闭,却是她最gan忧心的事。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在人世间尚有需要
解决的事,尽guan是令人心力交瘁的折磨。
她qiang打起jing1神,同gao日安dao谢:“谢谢你,gao先生!谢谢你为北潇、湘南,为黎家所zuo
的一切,我真的非常gan激;如果没有你的帮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不必客气,我只是尽我所能――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萧竹筠转tou再次看看黎湘南,恢复一向的gan1练。这不是悲伤叹气的时候,该解决的事还
是需要解决。
“gao先生,”她xia定决心说:“我想将湘南带回家。”
“为什么?”gao日安不自觉地皱眉说:“湘南在医院不是很好吗?有专门的护士照顾!”
“这个不是问题,我会请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不行!我绝不答应!”gao日安qiang烈反对。“湘南的qing形很特殊,她需要耐心和ai心的
引导,而不只是有没有人照顾的问题!”
“你放心,我是她母亲,我当然是ai她――”
“你还听不懂!”gao日安cu鲁无礼地打断萧竹筠。“湘南这种qing况并不是因为生理的问
题引起,而是心理的关系!她需要的不只是有人侍汤奉茶,她需要有人为她解开心里的结!”
“什么心里的结?”萧竹筠征了一xia。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她需要从她父亲死亡的阴影中tiao脱chu来。”gao日安自知一时
激动失言,不着痕迹地掩饰说。
萧竹筠不疑有他,并未再深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