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是一个何其残忍的人，自私地想让他们继续等去，等着我去偿还债的那一天！不，不能说是偿还，说偿还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侮辱。应该说等着我去他们的那一天！”

“卫东篱，我你，这一世我只你一个。但是人的，还有很多种。我喜他们，真的喜。这一世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可能会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卫东篱转屋前又补充了一句，“请两位亲手将院打扫净，复原成原样，否则别怪我心不好，记忆不牢。”

“四千年了，我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他们待我如此，就算是石也会被他们动、为他们心动。”

屋外，百里凤和殷邪君咬牙切齿地收拾着卫东篱的院。屋里，曰依偎卫东篱的怀中，动地说了一声，“谢谢。”

“卫东篱，这就是我！”

不承想，卫东篱竟然只是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曰，你我皆非凡人，不会随着岁月的逝而变老。其实对于我而言，无法看到你老态龙钟的样也是一种遗憾。”

卫东篱挑眉：“你谢我什么？应该是我为你能想这么一个‘好主意’而拍手叫好吧？”

篱的话。四千年都等了，区区百十来年，还不能等？！不过……嘿嘿……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卫东篱，你要小心了！

曰哑然。敢儿卫东篱在这里等着她吧！她就说嘛，卫东篱不会那么好说

卫东篱的手指一动，曰立刻屏住了呼，好将他紧紧抱住的心准备。说什么她也不能让卫东篱暴起离开！有问题就当面解决，是死是活，也要个痛快！

曰这个心虚啊，一地揪着卫东篱的衣襟，憋了半天后，终是将心一横，认真：“我知，就算我没有提这么一个主意，他们也会想另一个解决办法。但是我想，我应该先提来。至少要在他们想解决办法之前主动提来。我要让他们知我的认真，对他们的并非儿戏。我不想也不能只是缩在你的怀中受着自己的幸福，而置他们于不顾。”

曰心中一片动，深地唤了一声，“东篱……”

卫东篱低吻了吻曰的额说：“既然你曾经许诺给他们每个人一生一世，那么我自然会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只不过你也要记得，你许诺的是一生一世，而不是生生世世。”

曰微怔，瞬间汗直立！我的娘啊，他怎么知是她想了这么一个“好主意”，然后侧面地秀给了胡狸和百里凤？

屋里，曰见卫东篱半天也没表个态，不由得又开始心虚了。她偷偷地瞟着卫东篱，不知他会突然暴怒啊，还是会冷笑？或者脆不再塔理她？

“我知这话很伤人，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会用我的每一世，用尽全力地去每一个人、给他唯一，因为他值得。这个人无论是百里凤，还是胡狸和殷邪君，抑或是你！”

窗底，百里凤和殷邪君纷纷低垂睑，掩饰住中的泪，然后站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纷纷回到自己的宅院，搬酒坛对月独饮。这时候，他们不需要朋友，也不觉得孤单，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回想着曰的每一句话，受着微醉的幸福，期待只属于两个人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