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会的。”启然略一颔首,转走了去。
启然推了推镜,淡定地撒谎,“大少爷让我过去一趟。”
“嗯,知,我上过去。”
谭容弦躺着任由他们折腾,疲倦地闭上,很快就失去意识。
二十几分锺後,宽敞的主卧室里挤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大堆医用械,然後就是一片混乱。有人脱他衣服,有人翻看他的睛,量血压、测脉搏、探温……
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对於睁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齐眉这事,谭容弦并未有多大反应,只静静看她一,然後将一闭,继续睡。
“谢谢。”谭容弦打断他,报了个地址。
齐眉放开他,有些失望,“好的,你去吧,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谭容弦闭上,声音透着疲倦,“不去。”
“很吵。”
齐眉握住谭容弦的手,泪毫无预兆地落来,“对不起,我那时脑很乱我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一想到他只剩一年都不到的时间我就很难受,我和他从五岁认识到现在,我真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不该对你动手,我其实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要有人和我一起痛苦,我知我这样……”
他总算想起这男人了,那晚在蓝田见过一次,听齐眉说是卿微的大哥。想到齐眉,谭容弦叹了气,坐车里时不忘提醒,“别告诉任何人。”
“不用。”
这人,有熟,谭容弦晕晕想着。
因为前绑了固定带,齐眉怕他会呼难受,所以一直盯着他,几乎一夜没移开过,这会儿见他醒转,眉亦是舒展着,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见谭容弦似乎不大想理她,齐眉虽然难受,却并不怪他,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不信任,最是伤人,他还反过来歉,竟包容她至此……
见启然挂了电话,一言不发拿了车钥匙就要走,齐眉慌忙拉住他,“你去哪?刚是谁打来的电话?是他吗?”
接到电话时,启然正疼地想着该如何安抚那个紧张得不断在屋里转圈的小女人,她担心的竟然是一夜未归的谭容弦会不会是被绑架了,他倒不担心绑架,他担心的正是现时电话里正在说的事。
门时见到秦彻,启然并不惊讶,只轻轻颔首,表示谢意。走近床榻,一见谭容弦的样,他连检查都懒得了,直接:“去医院。”
启然推了推镜,故技重施,“齐小……”
“要去医院还是?”见他略弯着腰,一手捂在前,脸上渗着冷汗,秦彻伸手扶住他,果断替他了决定,“我送你去医院。”
秦彻愣了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用指的是去医院,“你有必要到医院检查一……”
在路旁,紧接着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陌生男人了车快步朝他走来。
这招都没用的话,那是彻底没希望了。启然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到医院。
谭容弦特意调过不许让齐眉知,不然就把他其实很讨厌吃西红柿的事告诉谭曜,显然这威胁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