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如果想要活去，我已经别无选择。

这时我才逐渐记起肖明的脸。我记起他正和其他专案组的警官赶来v市，记起秦森曾经说过这世上不存在完的谋杀。我记起王复琛的话。

她松开了我的手，歪歪趔趔地跑向王复琛，扑跪到他前托起他血肉模糊的脑袋，惊惶无措地喊着他的名字：“阿琛……阿琛你醒醒……阿琛……”

隔着被雾模糊的车窗，我凝视窗外霓虹灯的光晕，慢慢合上了。

她开着车一路飞驰，在银行取一大袋现金，再把车停在火车票售票旁，车买了两张火车票，回到车里给秦森发了条短信。她忙得嘴唇毫无血，从到尾都不空来和我交谈。我木然地坐在后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能够猜到她接来的打算。

车门合上的声响刺痛了我的神经。

“不行，坐这里会被拍到，到后面去……”陶叶娜蓦地又把我从副驾驶座拉来，拽到后座的门前，打开门将我车里。

那个人影举手里的红砖一次又一次重重砸向他的后脑，即便温的血四溅也没有收手。砰砰的撞击声捶打我的耳膜，猩红的血滴划过我的脸颊，我在光血交错中看清了她清瘦的瓜脸。那双和秦森的神似的睛神发直，她瞳孔骤缩，哪怕有鲜血刺向脸颊也不曾眨。

我的大脑突然再不能思考。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怔怔看着她，看着双紧闭倒在血泊中的王复琛，双僵立。

直到王复琛倒在了血泊里，她才终于停机械的动作，怔愣地盯着他再无动弹的，微张着嘴唇/息。

“阿琛……”简岚颤抖的声音在我后响起，“阿琛、阿琛――”

我的脑中一片嗡鸣。

上他的后脑勺！

陶叶娜。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到她跨驾驶座拧动车钥匙，我才慢慢寻回了神智，“小穗呢？”

二十分钟之后，陶叶娜开车把我带到了距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幢废弃工厂前。

“在我同事家。”从储箱里几张纸巾，她呼颤抖地去手上猩红的血，“我怕你们这么晚去不安全，所以悄悄跟过来。”

但他不知，我从没想过要活去。

“王复琛……”

他在那声闷响中一颤，颓然。

“怎么回事？”她打开车门的瞬间，秦森的声音就钻了耳中。我从后座来，看到陶叶娜摔上了车门，疾步走到正大步星向我们走来的秦森跟前，将手中转满现金的小旅行包给他：“王复琛偷看了魏小的心理治疗记录

“走，快走……”她推搡着我的，颤着嗓不断促，“快走……”

被动地被她推着前，我的耳边还回响着砖块砸上王复琛后脑勺时一声又一声的闷响，直到被她她车的副驾驶座，前的画面都还是简岚跑向王复琛的样。

陶叶娜丢手中的红砖，双发地朝我跑过来。

“我不知。”颤声打断我，她踩油门开动车，昏暗的光线中双圆睁，神惶遽：“我不知他有没有死。让我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