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裳盈既能杀轩灭,消弭日后威天盟对云深阁参与会盟之事兴师问罪,人都已在当场了,怎么会放过吴羽?
「你说打草惊蛇,莫非你已有办法确定阴谋者是谁了?告诉蝶儿一声,说不定…蝶儿还可帮上忙。」
若依吴羽打草惊蛇之计,云深阁种种奇怪反应也就不意料了。阴谋者既属云深阁上层,知当年之事尙有人知,还以同样手段算计祝语涵,对威天盟自然提防,也怪不得会有参与黑会盟之事。
听吴羽这句话,韩彩蝶陡然一惊,怪不得吴羽看来已是成竹在。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此。阴谋诡谲之虽是效率十足,后患却也无穷,不在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在于对阴谋者自而言也是难以抹除的心病,一旦遇上类似的景、类似的要素,在旁人看来无甚奇怪的状况,往往引得阴谋者心惊肉,从而产生常人难以想像的反应。
再想到会战黑联盟之时,吴羽与卫纤如塌云一战却是吴羽步步,卫纤如交战之中颇有几分收敛,显然目标只摆在祝语涵上,韩彩蝶恍然大悟,心不由钦佩吴羽虽亲犯险却犯得极有价値。
「据我想,对当年之事,卫纤如恐怕不是全不知……」
错人,反倒让真凶暗里偷笑,面可就丢大了。韩彩蝶轻吁气。
吴羽淡淡一笑。
虽猜到了吴羽筹谋,没想到这般简单手段就能将阴谋者钓,但韩彩蝶细细一想仍非没有疑惑。
虽说那时吴羽有姬梦盈相助,对上卫纤如仍是输面居多;即便算上姬梦盈分特殊,卫纤如手颇有顾忌,生怕惹翻威天盟,但听吴羽转述,卫纤如未重手便可见她对吴羽并无杀心。以消去法来看,当年的阴谋者已是呼之。
「可……若是这样,为什么……她没有亲自对你手?」
「将少夫人之事传知云深阁,不知者以为少夫人不过是中了暗算,不得已之才与盟主婚;但你也知云深阁功独到之,一般媚药岂能伤得云深阁传人?旁人或还为此事是因天毒万端,但那阴谋者必然清楚,若非媚药有与淫蛊相通之,要让已修习松诀的少夫人中毒只怕是难上加难。我原就打算以云深阁碰上此事的反应来观察阴谋者究竟是谁,毕竟既知此事,反应绝不会与平常相同,好歹会有端倪……」
只是武裳盈为阁主,卫纤如又向来将阁规看得比天还大,祝语涵嫁了姬平意,后有威天盟为后盾,云深阁便想清理门也得小心。从这来看,实难看阴谋者分。
毕竟黑会盟接在李晟洙发难事后,吴羽的分早难隐瞒,对旁人来说祝语涵之事恐是意外,但对阴谋者而言却明摆着那是吴羽暗算云深阁的手段。若来者便是阴谋者,有机会能与吴羽单打独斗,杀手的理由又名正言顺,对上他岂有不全力以赴、杀人灭之理?
「原来如此。」
「能杀轩……在云深阁里也没几人,卫师妹既与你在塌云一决,那杀轩的人……除了她以外就没别人。她人都已到了战场,为何会放过你?这……也真奇怪了,总不会……这事当中还有蹊跷吧?」
「几乎……已经确定了。」
一蹙起眉,吴羽神间难得严肃,毕竟无论是他或简若芸、韩彩蝶,在猜估当日之事时都只将阴谋者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