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是我的错!”顾陶陶甩开顾凌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千刀万剐都行,只要爷爷能活过来,一命抵一命都行!”
院里一片冷清,明亮的灯火从客厅传来,却只洒了周围一片光。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他们看见顾睿宸和顾陶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
一个威凛凛的声音在顾陶陶后响起,顾陶陶回,看见被搀扶着走卧室的。
顾凌然扳着顾陶陶的双肩,打算让她清醒似得摇着她,“你这样算什么?早就让你回来,你偏不,现在爷爷去世了,你又不愿意面对。顾陶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这样,是打算让爷爷走也不能安心吗?”
顾陶陶直奔主卧,看见平躺在床上的爷爷。就像是睡着了,安详,嘴角似是还有丝丝笑意,像是在一个丽的梦。
“没有!”顾陶陶怒视着顾凌然,泪瞬间涌而,“爷爷刚刚才说要我陪他去爬山的,他怎么可能去世?他只是睡着了!”
她好后悔,没有早些回家,没有好好的陪爷爷,后悔自己的任,连工作都不愿意回京城。因为那些伤害她的人,她恨了爷爷那么多年,即便是早已经原谅,她仍旧躲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愿回去。
她知,不回家的那些年,爷爷不停的自责,默默承受着自己心里的折磨。而这一切她明明都知,却还是任倔的走着自己的路,仿佛是在报仇一样,折磨着最她的家人。
寒风凛冽,哭过的脸在寒风中,像是被无数刀割着一般,刺痛,顾陶陶却已经全无知觉,任由顾睿宸半拥着辗转摆渡车、轿车,一路驶向目的地的。
顾睿宸收紧手臂,安说:“你能回来,就是爷爷最开心的。”
顾睿宸将她散落的发别在耳后,把她轻轻拥怀中,“哭吧。”
抵京,已经是半夜。
直低不语,长发披在她纤瘦的肩膀上,遮住她的侧脸,双手的手指绞在一起。
“不许胡说。”
“陶陶。”
顾陶陶呜咽着喃喃:“我知错了,真的知了。”
有人唤她,拉她,她都不为所动,只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爷爷。顾陶陶趴在床边,握住爷爷的手,笑着说:“爷爷,是不是梦见我了,所以笑的这么开心?我来了,你睁开睛就能看见,醒来看见就是真实的陶陶,爷爷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可以早些回去的,但是我没有,我原本可以让爷爷开心很久的,爷爷在最后的日里,也没有开心,我是罪魁祸首。”
顾陶陶趴在顾睿宸怀里,从轻轻的噎,慢慢演变成放声大哭,泪浸透他的衣襟,像是被洗过一般。
“我好坏,我怎么可以那么矫?如果我早些回家,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爷爷。”顾陶陶哭嚎着,泪鼻涕全抿在顾睿宸价值不菲的西服上。
“顾陶陶,你清醒一,爷爷已经去世了。”
“爷爷你的手好冰,是不是很冷?我拿床被给你。”顾陶陶说着,起寻被,却如何也找不到,便回声:“爷爷很冷,你们怎么不给他盖被?这样睡觉会着凉的!快拿被过来!”
“陶陶,你别这样。”大妈抹掉泪,去拉顾陶陶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我怎么样了?给爷爷找被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