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忙侧了侧躲开对方的礼,他微微偏看向薛云图,当看到公主时才接话,与对方攀谈起来。
十五岁的傅砚之哪怕浅生,但依旧是傅砚之。
侍卫统领一职职位虽低却重要非常,非世家、大臣弟不可当担。且与圣上极亲密,若得外放便是一方大员。帮助主上笼络人心,也是臣的职责之一。公主的意思,他大致已经明白了。
目之所及之,依旧赤着上的傅砚之久不见天日的雪白肉上果真青青紫紫一片,看着很是可怜。
好不容易放松了许多的侍卫统领听着公主换了称呼只觉得冷汗再次冒了来:“请公主示。”
一向以貌著称也见遍了天人的薛云图只觉得傅砚之脸上那颗泪痣长得真是好极了。这般相貌态和与外貌完全相反的,怪不得会被传成个娈,便是自己也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一二。
甚至反而向傅砚之致歉:“得罪公了。”
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在公主面前如此失礼的傅砚之苦笑一声,暗恼自己一见公主就失了分寸。他攥紧了拳,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他却不知因着这份害羞,那一比女还要细白的肤竟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那零碎伤太多,若全拿药裹扎着在夏日里难免闷坏,反而袒在外面要好上
看着傅砚之脊背上深深浅浅冒着血丝的伤,薛云图这才明白他晨起为何不着上衣。
想前世傅相再是权势滔天手段狠辣,但只要是他想要笼络的人就从没有笼络不住的。
着少年傅砚之那张雌雄莫辩的脸,险些让薛云图看的呆了。
薛云图向着傅砚之的方向努了努嘴,神中带着三分小女孩儿特有的俏可:“我表哥上可是被你们的人了不少的伤,素来听说侍卫营中自有一套治疗跌打损伤的方,比太医院的法还要上三分,不如劳烦哪位来给他治治?”
“大人且留步,我还有一事请大人来办。”
薛云图抱臂站了一会,当看到傅砚之与侍卫统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只尴尬了一会便熟络起来,便转走到了旁边的石亭中坐。她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盼儿急急忙捧上来的果,脸上的笑意显而易见。
“表兄,要是疼就喊来,可别憋坏了自己。”薛云图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关心着,又转而嘱咐着小侍卫,“小心避开那些伤,万不可再把痂裂了。”
薛云图摇了摇,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全晃了去。
当薛云图吃够了果净了手站起时,侍卫统领极有的上前告退。
就连那青紫淤痕放在傅砚之上也十分动人,让人忍不住生一种奇怪的冲动来。
对于这些都没破的小伤,侍卫营治伤的手法也不过是用大力将淤血散。因着他们手力气颇大,所以效果也要比太医院的好上许多。
被留的小侍卫极力收敛着自己的目光,不敢乱看一丝一厘。本就趴伏在床上整个脊背的傅砚之只恨不得将脸面全都埋枕里,可通红的耳朵却暴漏了他的心思。
这就是示好了。
如此小事,侍卫统领自然是顺着公主心意的。
治伤的场景其实不大雅观,薛云图揣着刚才的念到底挤了去。就算再是不雅,也没人敢扫了公主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