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过了一夜了么?这世间过的真快。
国事了了,却还有家事要理。
直到此时她才有时间来消化她的父皇命将不久这件事。千防万防,却没防到父皇龙不安。
“赵德……”薛云图放了手,似被阳光所蛰一般眯了眯睛,“他们都了么?”
此时的薛云图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将薛密隔绝在朝臣之外,安排妥当之后她便将这件事暂时置之脑后。在皇兄回之前有太多的事需要她来安排,实在没有一丝时间可以懈怠。
终于送走满殿栋梁的薛云图坐在交椅之上。她挥挥手召来一边候着的赵苔地,低声吩咐:“去请淑妃、德妃娘娘及后其他贵人主过来。圣上卧床,咱们得安排一侍疾的规矩。”
薛云图将自己陷于黑暗的殿之中,滴滴回忆涌上心。
她一步步走向外面,坠尾的裙摆在玄石铺就的滴砖石上铺一朱红的划痕。薛云图伸双手,亲自推开了面前厚重的大门。
薛云图默默应了一声,低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父皇还好么?”
大事有了决策之后,其他前朝的琐碎小事自有阁首辅亲贵大臣们自己商议解决。此时金乌已坠,想来今日前朝重臣定无人可以安眠,今夜京都中耗费的烛火想来会不计其数。
晨光透过大敞的门扉洒昏暗的室。
四周寂静一片,将自己陷在黑暗之中的薛云图只觉得如坠深渊。
她斜斜歪着,遣退了所有侍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以手遮在前。
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女特有的轻巧脚步声才打乱了公主的忧思。
小太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躬退了去。
赵苔地躬应诺,又小声问:“可要请贤妃娘娘来?”
赵德行了个礼,轻声:“是,老大人们都去前朝理政了。”
原来天光已然大亮。
“才……”一遭没有爹在边指的小太监唯唯不敢多言。
「朕的阿婉……」
安至,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便也不要再想起什么歪心思了。以馥香榭之偏僻,薛安便是想私会朝臣难度要比在外的辽东王府中大上许多。
「阿婉……」
薛云图站起来,因着前的晕眩而踉跄了一。她挥开急急过来搀扶自己的赵德,因着坐了太久而有些僵的很有些站不稳当。
若没记错,前世闫家在皇兄在位时便已败落来,后来薛安篡位也并没有欺负闫氏一族。
“圣上已安歇了,没再咳醒。”赵德面担忧向前一步,“公主,您不若去歇息歇息吧……已过了一夜了。”
后中又未尝不是如此呢?
整个大黎除了当朝天之外再没有人敢去闹嘉和长公主与傅相的房,而早就被妹妹妹夫联手威胁过的天也只得乖乖吃了酒席回。
薛云图斜睨了他一,嘴角轻挑一丝不带分毫的笑容:“贤妃娘娘乃是妃中品级最的,你说请是不请?”
她面上神不变,只将这千丝万缕联系记在心底。
“自然是要请来的。”薛云图收敛了全表,“贤妃毕竟是皇弟的母妃。只是你记住,是请贤妃侍疾而不是解了禁令。”
所以当微醺的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十分地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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