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满意的答复,那人嘴角的笑意更了三分。他抬手引着薛云图落座,并招呼着小二重新布上酒菜:“把原先的菜撤,只挑你们拿手的上。”
“小弟姓傅,傅端。”薛云图嘴角笑意更加真切了三分,她随扯了个名姓,十分真诚的看向对方。
这酒楼不愧是京中第一酒楼,待薛云图座之后,不过一忽儿功夫就已摆好了七碗八碟。两人以茶代酒,先是饮了一杯。
她见薛安没有怀疑神,便假借武威将军族亲的份与薛安交谈起来。若只看表面,倒也称得上和乐。
竟是一切都恰到好。
连他都不知底里,薛云图自然更加不知了。
在面对面之前,薛云图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薛安。甚至比重生之后甩卫瑜那巴掌时还要平静。哪怕她心中其实恨不得噬其骨肉。
傅家一门忠烈,百十年间从未过一个读书人。
易?改朝换代的易,还是偷天换日的易?
午间饭毕,相谈甚的两人分手作别。在确认薛安并没有派人跟着之后,薛云图并没有照计划前往太傅府上,反而即刻回了午饭前才的武威将军府。
小二哈腰利索应了。
薛云图积极推却,却被那人拦了回来。
的人,一半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面前人的骨血以报血海深仇。
“涉世未深”的小公连连摆手称“不敢”,顺着对方的力就了座。
真真是个好名字。薛云图面上笑意温和,藏在袖中的左手却已紧攥成了一团。
大抵是因着初来京中人脉不丰吧。
“只是拼桌而,不好让兄台如此破费。”
“所以不过是远亲罢了。”薛云图明显看了对方笑容中的深意,语气中带着丝尴尬。
“将军是我族亲。”薛云图腼腆一笑,带着些不好意思。
那假作安易之名的薛安闻言一愣,不着痕迹的问:“不知小公与武威将军是……”
“在姓安,淮安的安,单名一个易字。”
听到动静的傅怀荫踏房门后,看到的便
“还不知兄台姓大名?”薛云图捻了菜嘴里细细嚼了,不过丝毫没有品滋味来。
“某与小公一见如故,还请不要见怪。”他意识便捉住薛云图往后缩的手臂,立觉失礼然后放开,“小公勿怪勿怪。”
“竟是将军侄,倒真是我莽撞了。”薛安笑容中附着丝玩笑的意味,“竟没料到武威将军亲族竟会有小公这般文气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没来由得便对面前这小小少年如此看重。他往日里虽也占着个礼贤士的名,却也还是持着份上位者的骄矜,从未像今日这般亲切可人过。
两人交谈两句,在再三邀请之薛云图便自然而然的顺势应了。她学着那人的样抱拳行礼,面上是真切的笑意:“怎好打扰兄台。”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哑粝到极致,倒真有些十三四岁公鸭嗓少年的觉。
薛安……薛安!心中虽然早已确定对方份的薛云图的心却没有放来。
踏将军府大门之后,在得知了傅怀荫还在府上之后薛云图几乎是小跑着赶向了书房。
“哎……表、表少爷!您跑慢!”在薛云图后,是拦也不敢拦的将军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