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转过，颤抖着嘴唇，看向他的，“你……到底是不是苏赫？”

“你……赢了。成王、败寇！如此也罢……”

“是没有什么用。不如节省力气，好好想一想，有什么临终遗言要交代吧。”

辜二眉一皱，突然问：“你为何不喊人？”

嗯一声，辜二依旧那个表，没有，没有仇，就像一个杀手，毫不近人。

这是一个猜到了开，没有猜到结局的故事。

哪怕万般不愿，他终于低昂的，对辜二说了这样的话。

“男汉，大丈夫，各凭本事……你赢了……狠劲儿……我服。但，但祸不及妻儿……我，我请求你……留我几个妻妾和孩儿一……一命……哪怕将我鞭尸，碎尸万段……一切皆可……只求留他们……一条命。”

“哈哈哈哈……哈……”

蒙合双目瞪大，在疼痛中了一气。

而他无法在死后再护着亲人，那些人也都将因为他的失败，而陷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孩儿还那么小，他走之前都没有来得及多看一……

辜二淡淡开，脸上没有表。

他是从权力漩涡中走来的人，太了解皇权争斗中的残酷。

“只因你的死期到了。该死的人，就必须死！”

“不是！”辜二没有再隐瞒他，“我不是苏赫。”

既然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那么肯定会利用他“重伤”这几天，好一切安排与准备。

怔怔站立着，他手握刀柄，声音依旧没有绪，“蒙合大汗，你安心去吧！你的北勐一定会顺着你的老路走去。不仅会成为草原上的王者，还有天之涯，海之角，大洋的那一端，都将烙北勐铁骑的足迹。而你，蒙合大汗，威名亦将享誉后世。”

“我将尽我所能。”

接来的哈拉和林，又将有一场血腥之祸要上演。

蒙合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终于无力地倒在床。

蒙合居然在求他？这样的结果，是辜二万万没有想到的。

刀穿而，这时的蒙合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已经不容易。可弥留之际，一代枭雄的他，挂念的还是自己远在哈拉和林的亲人。听了辜二的话，他睁着一双开始涣散的，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未知的方向。

艰难地侧过，他一双睛大睁着，就那样看着辜二面无表的脸。

“我……请求你……答应……”

辜二盯着他不甘心的睛，却没有为他解释更多。因为他猜蒙合一定不想知更多。那些真相若他都一一知晓，会更加无法接受这一切，更加不甘心英明一世，到来竟这般愚蠢。

他清楚地知，他的死，不是终，而是另一个开始。

“我早猜到了。”蒙合额上有大滴大滴的汗落来，声音也愈发无力，“我念你有才，不念你是谁，一心提你，栽培你，不曾想，你野心……这么大，还藏得这样深。你说……你到底是谁？”

蒙合冷笑，“我喊，有用吗？”

辜二听着，神略有动，却没有回答。久久地，他站立在蒙合的面前，看着这个世人惧怕的枭雄鼓胀着一双哀伤的睛，似乎舍不得这一世的生命就此走到尽，又似乎不等到他的答案就无法落气一样，终究喟叹一声，慢慢。